心一抽,钝钝的痛……
该怎么办?
抬头看去,除了门口缝隙照射的些微光亮,黑沉一片。
无助……又是无助……
无力的祈祷着有人来救,祈祷着刘浙能来,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满心期望有人能来救她,而且只是期待刘浙。
而这一次又一次的无助,终于让她认识到了一点,宫女如灯,弱不禁风。
若不是因为刘浙,或许她早已灯灭人亡了。
该怎样才能存活,为什么她活着就特别的难?
这次当真是一夜枯坐到天明。
身边的福子一次也没有醒过来。
恐慌过后,是一种绝望的无奈。
没人来救,等待福子的只有死亡。
第二天……到了什么时辰锦灯也不知道,只觉得饿了又不饿了。
渴了却一直渴。
福子也溢出一声声呻吟,断断续续的只有一个字:水。
她没有水,爬起来去敲门,沙哑着嗓音叫唤,却一直没有人来。
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到她自己都没了信心,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开门声响起时,锦灯一个激灵,睁开眼去看,来人站在光亮处,逆着光,锦灯眯着眼去看,才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陌生的很,又有些眼熟。
“起来,跟我走。”
粗噶的声音,似女非男,锦灯动了动,疲软的很,仍是奋力去抱福子,既然要走,当然是一起出去,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能等死了。
“哼,带个死人作甚?还不快出来……”
“她没死!”锦灯浑身颤抖,冲她喊了句,撕裂的干涩的嗓子生疼,声音小的可怜。
门口的人被她的神情激的一愣,而后不悦的嗤笑一声,几步走进来。
锦灯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瞬即瞪大眼睛有些惊愕。
那脸上的胎记……而且是左颊,竟也还是她。
那宫女显然没有认出她来,伸出脚踢了踢福子,锦灯立马警觉的瞪着她,“你干什么?”
“呵,真要是护着她,也要等下辈子了,四肢都僵硬了,一刻钟前落了气了。”
瞪着她的眼睛瞬间剧烈收缩,瞳孔欲裂……那深刻的惊痛,显而易见。
只可惜对于一个动手行刑的刽子手来说,这时候根本没有所谓的心软,情意,他们眼里除了血腥味别无其他。
“好了,见不到你们这种所谓的真情实意的样子……昨日的她受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救人?人死了才在这掉眼泪,假惺惺的倒人胃口!再不走,我把门一锁,明儿个再来替你们一起收尸……”
随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这个平时可没多余的话的人,边说边将人拽起来,早点交差是正事。
锦灯开始剧烈的挣扎,不想就这样丢下福子,她抖着唇无声的落泪。
但是拽她的人是有名的粗实宫女,还是个行刑刽子手,人称左疤女。
其实,她的名字一点也不像众人号称的那样粗鲁低俗,反而别致的很,半夏。
所以锦灯几乎是被人拖走的。
“不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