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信心而得意的说出这句话,刘勤策也是知道点情况的,锦灯能在长兴宫内殿住,着实让他感兴趣。
此话一出,锦灯打了个哆嗦,福子神志有些震荡,几个太监趁机将人制住了。
太后脸更沉,迎上刘勤策兴味十足的眼神,一时间却真的猜不透他是不是真的像表面的那样不在意……
锦灯的摸样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沉寂两年又开始隐隐作痛。
埋得有多深,触动起来就有多痛。
平静的垂了眼眸,不说话。
刘勤策一怔,她越是如此摸样,倒是真的动了怒了。
苦笑还未散开,就被悲哀覆盖,笑的有多无情,心里就有多苍凉。
“呵呵……不过是开个玩笑,既然太后舍不得,本王就先告辞了。”
不是告退,而是告辞,他一向在她面前不讲礼数,太后不介意,底下人自然都不会多说什么。
甩甩袖子就往外走,被几个太监按趴着在地上然后押着往外去的锦灯与福子挣脱不了之后就没有再挣扎,几人刚出殿门,刘勤策就追了上来。
没有阻拦,跟着走了几步,忽然就超过去,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锦灯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莫名的对这个人有些惧意。
当初太后寝宫看见这个人,差点没吓掉魂,不过那时候只记得他的样子,倒未曾想过会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记忆回笼,前后贯通,不由悚然,这个人与太后关系真是……
就在她思前想后的空隙,两人被带到了永嘉宫后院,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房子里。
还未抬眼,先被气味冲击的头脑发胀。
恶臭,血腥……浓郁而恶心。
入目的是染着乌黑暗沉血色的刑具。
脑海灵光一闪,她第一次进永嘉宫来的就是这个刑房!
时隔两年,又绕回去了么?
一进来几个太监就放开了她们,锦灯还站的住,福子就支撑不住的倒地了。
她还来不及去扶人,就听见背后的门哐当一声巨响,而后传来铁锁摩擦的声音,想来是锁住了。
“咳咳……”
“福子姑姑?你还好么?”
锦灯蹲下来,她扶不起人了已经。
虽然地面血迹斑驳,暗色,鲜红的……看的她眼睛干涩发疼。
福子摇了摇头,舔了舔发干的唇,嗓子咳得冒烟了似的发痒发痛。
“锦灯……咳咳”
唤了一声就剩干咳了。
锦灯俯身过去,满脸负疚,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只能拿手一遍遍的轻抚着她的额头,因为她一直在冒汗。
动了动唇,福子有话说不出声,锦灯看她的眼神急切,似乎有事情想要交待,眼珠子一转,便拿起她的手说道:“福子姑姑,写在我手心吧。”
福子眼睛微闪,到底是眨了眨眼,然后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夜幕降临,刑房内渐渐黑下来,锦灯用心的感受着福子写的字,然而只写了四个字,福子就停了手。
等了半响,人却是疼晕了。
伸手去摸她的背,黏黏糊糊……失血过多,也是会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