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抬手搔了搔脸颊。
于怀盯着秒表看了会儿，随即抬头，含糊道：
“还成。
底子凑合，速度不错，就是力量太弱。
普通人的一拳，能到100kg已经算很不错了，但咱们这是武馆，要求不一样。
起步门槛也是120kg才行。”
于怀收起秒表，认真道：
“提醒你一下，咱们馆有定期进步考核要求，不达标也是要被清退的。
不过反正你也没交钱，倒也亏不了什么。”
陈舟走回来，点头：
“知道了。”
眼前这人看着有点吊儿郎当大咧咧的感觉，但实则接触下来还不错。
该说都会说，挺负责靠谱的人。
不得不说，这武馆的人给他的感觉都挺不错，氛围很好。
于怀大咧咧地带着陈舟往另一边空地走，边走边说：
“馆主和大师哥不在的时候，初学者一般都是我来带。
看得出来你没有搏击格斗的经验，那们先从出拳开始？”
“好。”
两人来到沙袋前，于怀开始讲解：
“就拿一个简单的出拳来说，就有很多门道，不同体系教法都不一样。
没高低之分，只有合适不合适的区别，比如拳击先练空击，传武练什么的都有。”
“你臂展长，挺适合练武，我先从最基础的直拳开始教。
拇指放在拳峰上，不要扣在其他手指上，其他四指紧紧握住拇指，拳面要平，再看你的肩部姿势，力线贯通一致.....”
陈舟抬手跟做，却动作一顿，有些奇怪地问：
“我记得在官网上看，咱们馆不是叫孙氏形意拳吗？”
于怀立刻懂了他意思，笑道：
“那是老名字，现在已经去掉形意两字了。
我们总馆主很开明，并不忌讳什么传统现代的区别，只要有用的东西都会吸收进来。
海纳百川，去粗取精嘛。”
“明白了，总馆主是谁，平时会在这边吗？”
于怀却神色一顿，悻悻地摇头：
“很少，咱们这个馆全国都有分馆，总馆主一般都在京都，管那边儿的总部和各地晋升上来的弟子。
至于他是谁，你网上搜孙尔白三个字，就知道了。”
孙尔白......陈舟默念一声，明白过来。
有总馆主，自然就有分馆主，但今天好像也没见到这位。
“行了，先不聊这些，咱们直接开始。”
“来吧。”
........
半个小时，陈舟两手摊开，坐在椅边休息，两眼略微失神。
手臂肌肉止不住地颤抖，无力地像两根软滑的面条。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晚能不能顺利刷完牙。
“正经的擂台上，普通人能坚持一分钟算体能强手了。”
于怀跟着坐下，递过来一瓶拧开的水，拍拍陈舟肩膀，赞道：
“但你真的不错啊，练这么久连声累都没叫唤。
孙老头今天白收了你，心疼得不行，咱们开练之前，还偷偷发消息跟我说。
一会儿直接按最大强度操练，最好练完就让你再也不想来这。”
于怀这人喜欢直来直往，脾气也对，陈舟对其印象不错，思索一二，说了句华夏人的经典口头禅：
“来都来了。”
于怀嘿然一声，有点乐。
陈舟勉强两手握着水瓶，凑到嘴边，颤颤巍巍地开始喝。
锻炼的强度超乎想象，但比起以前受过生活的苦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
人生总是要苦的，他只希望苦在有价值和回报的地方。
一口水下去，小腹部却略微发热了起来了，暖流缓缓绕身，一点点消去肌肉里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