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仅没有怪罪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轻轻软软地吐了一口气,“临死”前与萧玄胤袒露心声:“殿下,除去府中骨血至亲,再无人像您一般予臣女善意。”
“臣女感激又感动,今日再连累您与臣女一同赴死,臣女愧疚不已,是以在殿下面前失态,还请殿下恕罪。”
女子的柔荑纤纤,肌肤细腻香骨匀称,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咬上一口,仿似春雪消融,甘甜的汁儿与香气融化在唇齿之间,深入四肢百骸。
萧玄胤眼眸渐渐氤氲着细绵入骨的暗影,注视着傅槿禾的手。
色与欲,贪与痴所荡漾起的炙烫浪涌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他的心口,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想阿禾的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他从她的脸上吻起,一寸寸的肌肤,流连不绝。
看她香汗打湿发丝,望她动情娇泣,在他怀中,共度巫山云雨。
慢慢地,又被极致的心疼与澎湃的戾气充满了内心。他知,阿禾在长安城簪缨贵族之中受了许多委屈,今日更是有人要取她性命。
萧玄胤眉骨湛然若神,濯似春日柳,他暗暗凛然起誓。
过往他无身份护阿禾周全,今时不同往日,敢欺辱与伤及阿禾者,格杀勿论。
而他会设下温柔陷阱,哄着阿禾坠落,交与她的心给他。
倘若阿禾嫁与他为太子妃,予她荣宠一世。
“傅小姐,你放心,有孤在,我们都不会死。”男子的声音矜漠清贵,莫名携裹着令人心悸的性张力。
在坠落湖泊的前一瞬,萧玄胤用力揽住傅槿禾的腰肢在半空中凝滞片刻,减少落水的冲击力。
咚——
二人齐齐坠落湖泊中,不过顷刻间,水淹没了他们。
悬崖之上的紫衣死士望着茫茫一片的“深渊”,他们目光闪烁着兴奋又残忍的毒光。
坠落悬崖峭壁,二人必然是摔得粉身碎骨。
他们抚了抚手掌,开怀大笑,也不枉他们死伤惨重,总算是完成了长公主的命令,逼死了傅小姐。
倒是太子殿下,一个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葬送自己的性命,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萧玄胤第一时间揽住傅槿禾的腰,领着她往岸边游去。
再拉着她的手,走上了岸边。
他们竟是没有死!
傅槿禾心间被欣喜所填满,她眼眸弯弯,拉住萧玄胤的衣角,道:“殿下,我们都还活着。”
一时间,她没有细想为何萧玄胤久居东宫,竟会知围猎场外悬崖之下会有湖泊,笃定他们不会死。
而他的水性与剑法又是如此之好。
她也没有察觉到,她在他面前,摒弃了对话本,对男女主的满心不甘与愤恨,多了些女儿家的姿态。
男子玉颜似雪,他的身躯笔挺修长,霜白染血的长袍被水彻底打湿,块块分明的肌理与笔直的长腿明晰可见。
那样冷冷清清的神祇,却是冲撞出叫人脸红心跳的致命欲感,诱人共他沉沦。
女子本就是雪肤花貌,清水打落洗涤过她的素靥,胜似醉日海棠。
她的身段妙曼,胸前美好隐隐约约,勾人意动。
二人的姿势颇为暧昧,待傅槿禾察觉到了,她脸颊漫起红晕,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萧玄胤却是深溺一笑,眉眼犹如拨云见月,带着动魄的秾丽。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仿似情人之间在耳边的轻语。
“劫后余生,为傅小姐与孤之幸。”
……
日暮时分。
一抹夕阳横斜,偶有晚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与青草气息。
景帝高居龙椅上,眼看着他的子民一个个满载猎物而归。
他龙心大悦,毫不吝啬他的赞赏。
近些年来,领国蠢蠢欲动,长安城子弟的骑射越是出色,越是证明军事后备力量愈强。他坐在帝王之位,才会安枕无忧。
江蔓雪媚眼幽幽,淬着的毒光叫人不寒而栗。
算算时辰,傅槿禾应是被楚长凌先是砍断手手脚脚,做成人彘,再被十数个杀手肆意凌辱,活生生折磨至死。
她悲悯想道,真真是凄惨无比呢。
傅槿禾,这个时代的愚昧产物,也妄想和她多了数千年智慧的才女相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般惨烈的下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报——”
“皇上,侍郎府嫡幼子楚长凌派出杀手追杀太子殿下,殿下与他们厮杀途中,不慎将女子围猎场的傅小姐日牵扯其中。”
“殿下与傅小姐被他们追杀至跳下悬崖,生死未卜,而楚长凌已然逃之夭夭,不见人影。”一宫人神色慌张地前来禀告。
轰隆一声,天边似有惊雷响起,震得众人耳膜似要穿透了,他们脸色大变。
楚长凌好大的狗胆!他竟敢派杀手追杀太子殿下?太子深得皇上器重,谋杀储君,可是诛九族的弥天死罪!
可怎会如此巧合,将傅小姐牵扯进来?
景帝龙眸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芒,稍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