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略带探究的看着梅长苏和玉清。
“苏先生有珠玉之才,身边又有各中能人,为何会选择誉王?”
“侯爷与皇后是亲兄妹,誉王得了江山,对你们不是更好吗?”
言阙面露讥讽,“同样是凉薄到极致的人,有什么好的?”
玉清扯了扯梅长苏的衣袖,“去私炮坊转了一圈,饿了。”
梅长苏失笑,“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他看向言豫津,“我已经跟令尊大人说好了,今年除夕祭完祖,你们父子一同守岁。”
言豫津看了眼玉清,刚刚小神医透露出的一些东西让他觉得屋内所谈论的必然不是苏兄现在所说的事。
但言豫津心思聪敏,虽平常与人嬉笑,但心中有独属于他的智慧。
他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高兴的回答,“好啊!”
回去的路上,玉清从路边买了三根糖葫芦。
她一根,飞流一根,乐然一根。
梅长苏掀开轿帘时,她和飞流正喜滋滋的吃着糖葫芦。
看了眼梅长苏,她顿了顿,“刚刚言公子说萧公子的爹娘来了。”
梅长苏眼眸微动,“你是说,卓家夫妇?”
玉清摸了摸脸颊,这颗有点酸。
“是啊,天泉山庄的庄主卓鼎风与他的夫人。”
“还有吗?”
“据他所说,卓鼎风一般两年来一次,有时也会连续几年都来。”
梅长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今年还真是顺利的一年。”
玉清瞥了他一眼,再顺利没有你的谋划也难以进行下去。
虽说麒麟才子的名号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但其实也没有夸大。
不过现在言豫津应该已经将她说的话都告诉言侯爷了吧。
言侯府内。
言豫津跟着言阙进了画楼。
“那位小神医在外边和你说了什么吗?”
言豫津不愿欺瞒父亲,将玉清同他说的话都同父亲说了。
言阙面上浮现思索之色,“她同你说十二年前的赤焰军谋逆案很奇怪?”
“是。”
“她还说了什么?”
言豫津想了想,“她还说这件案子会水落石出的。”
言阙握紧了拳头,沉声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言豫津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点头应了声‘是’。
言阙闭上眼睛,指尖轻点桌面。
苏先生……
片刻后,他睁开眼,看着言豫津那张挂着些疑惑的脸,笑了。
那位苏先生真的支持誉王吗?
不见得吧。
若是支持誉王,抓住他这个把柄为何不运作一番为誉王牟利?
说是因为情义才帮他瞒下这件事。
但情义值几个钱?
尤其是对于搅弄风云的谋士来说,情义一文不值。
或许,这位金陵城人尽皆知的苏先生别有目的?
或许他是为了旧案才来的金陵城?
他究竟是谁呢?
思及此,言阙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豫津,苏先生说得对,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言豫津赶忙拱手行礼,“没有,父亲从没有对不住我,是我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言阙叹息了一声,也许苏哲说得对,他应该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儿子,看看他是怎样一个通透良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