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家翁宗主哪句话说错了,瞧瞧姑苏蓝氏、清河聂氏、兰陵金氏、云梦江氏四家,哪一位家主不是与他们坐在一处,怎么偏就他温若寒独树一帜?
玉清瞧着席上众人的神色,唇畔笑意加深。
给旁人下套,结果自己踩了上去,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人心梗呢?
玉清与温若寒皆坐定之后,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然这一口气还没松多久,温若寒一句‘请翁宗主给温某一个交代’,又使得众人将心提了起来,尤其是地方上的小仙门。
大人物交锋,小人物不敢吭声,而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来温家凑这个热闹,无他,全因心中的那份好奇。
正这时,耳边又传来翁宗主那笑意满满的声音。
“温宗主想要翁某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温旭乃我唯一子嗣,翁宗主派人刺杀于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言自明。我岐山温氏的下一任宗主,应当值得上翁宗主那一身的修为。”
这话将藏色逗笑了,她冷声道,“凭你儿子有多金贵?连我们宗主一根头发也及不上!温宗主之心,路人皆知,在座的诸位谁人看不出来?温宗主又何必美其名曰的打着为温旭报仇的幌子,谋算我们宗主的一身修为?”
待藏色突突突的说完之后,玉清方才笑着开口,“温宗主说我派人谋杀温旭,可有证据?”
温若寒等的就是玉清这句话,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常言道,捉贼捉赃拿贼那双,既然翁宗主要证据,我便给你这个证据。来人,将他们都带上来。”
不多时,有六个人被一群身着太阳纹服饰的温家人给押了上来,正是被温若寒使计引出来并抓捕的望城山门人。
温若寒拂袖,指着广场边沿的六人,“翁宗主可认识他们?”
玉清颔首,“他们是望城山的门人,我焉何不识?我还没有问温宗主,缘何要将我望城山的门人以绳相缚?”
温若寒不免发笑,拍掌道,“好一个振振有词,强词夺理的望城山宗主。然翁宗主既已承认了他们就是望城山的门人,便也是承认了刺杀我儿温旭之事。”
“打住,温宗主,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承认了他们是我望城山的门人,却并未承认指使他们刺杀温旭,且他们究竟有没有刺杀温旭,尚且存疑。”
“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温若寒冷声道,“他们已然承认此事,翁宗主诡言狡辩,那听听他们是如何说的。你们说,翁宗主究竟有没有指使你们刺杀我儿温旭!”
六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挺直了身子,正气凛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