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盛家兑牌不同,齐字令牌何止调令王府?父亲这次态度坚决,再次拱手,言辞恳切:“王爷恕罪!此事万万不可儿戏!小女离经叛道桀骜不驯,恐堕了王爷的威名。实不相瞒,小女今日在外闯下祸事……”
“那又如何?”萧景宸抢白道,“不过是玩了些民间把戏,她若高兴,我替她去买又何妨。何况,她今日根本没有下注。”
他目光微沉,落在还未及收起的家法上,毫不留情地诘问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荣家不清楚?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对她行家法,难道不知她身体孱弱?她未回荣府之前,葛老与罗圣手对她呵护有加,恨不得日日为她调理身体,你们如何下得去手?
莫说她今日没有下注,就算下了注,那也是她心之所向,如何算得祸事?她有可亲可信之人可选,你们不为她高兴,难道想要屈嫁她不成?”
“这、这……”父亲一时语塞,目光在萧景宸与盛青山之间来回逡巡。
母亲见状,连忙上前解释:“殿下误会了。文君性情偏执,对过往之事耿耿于怀,心中多有怨怼。是以宁可宿在回春堂那样的地方,也不肯回家。这体质虚弱,每日调理的事,她从未向我们提起,我们哪里知道?便是想为她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今日请家法,是她顶撞父母在先,又不知悔改,才不得已略施小惩。这玉不琢不成器,我们也是为她好。断不是要屈打她呀。”
话音落下,烛火摇曳,噼啪作响。
萧景宸双拳紧握,极力克制着怒火,声音低沉,几乎是磨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所以,她回来这么久,你们从未问过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