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姳岁,景年直接变幻身形,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色巨狼将姳岁护在身后,宝石蓝色的眼眸里充满杀气,不等阳榕变幻身形,他直接冲上前将人踩在脚下。
对付这种想和他抢媳妇儿的存在,讲什么武德?不直接揍死对方都算他仁慈。
阳榕被景年踩在脚下,眼底满是屈辱和不甘,“你偷袭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松开,我们公平对决。”
被景年压制着,阳榕没办法变幻身形,人形状态下的他根本不是兽形状态的景年的对手,而且景年身上浓烈的煞气令阳榕心惊。
“凭什么听你的?反正我已经赢了。”景年不屑的瞥了一眼阳榕,就算公平对决,阳榕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想费力打架。
阳榕眼睛通红,明显是被气的,“你……岁岁,我们以前感情很好的,你忍心看着他欺辱我吗?”
姳岁神色淡定,“少族长怕是记错了,我与少族长并不相熟,只是和雅雪一路的时候见过几次少族长罢了。”
景年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悦,这小子说的情真意切,害他以为姳岁真的喜欢过这小子,差点把他气死。
阳榕很是受伤,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岁岁,你怎么能这样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你别怕,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你不必为了我委曲求全,我若和他正面交战,他不一定能赢我。”
姳岁心想:不是,他有病吧?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语气平淡,“少族长,我想你真的误会了什么,喜欢你的是雅雪,不是我。”
“不可能!你骗我!明明是你喜欢我,你怎么能否认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必须跟我回去。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等我们结契以后,你一定会喜欢我的。”阳榕不愿意接受现实,试图编造一些虚幻的未来安抚自己。
景年眼睛里全是对阳榕的嫌弃,他捡到姳岁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全是伤,证明阳榕没能力保护好姳岁。
阳榕明明比景年更有优势,可惜阳榕没把握好机会和缘分,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姳岁淡定的说道:“少族长,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在族群里的时候没有喜欢你,现在更不会喜欢你。你说你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可我是因为你才差点失去生命,你的爱太珍重,我受不起,请你收回。”
“雅雪和我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她愿意为了你伤害我,证明她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珍惜真正爱你的人。”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已经找到了能照顾我一辈子的人,我很喜欢他,这辈子只会喜欢他一个人,谁都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阳榕眼底的希望一点点熄灭,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心上人,可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爱他,还希望他娶别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有景年护着姳岁,阳榕不敢强行动手,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景年重新回到姳岁身边,“外面起风了,有点凉,我抱你回去吧。”
姳岁轻轻点头,主动环上景年的脖颈,“我想跟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景年轻轻拍抚着姳岁的后背,低声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仔细听着。”
姳岁出生在弱小的猫族,在这个兽人世界,强者为尊,弱小的猫族世代依附于强大的黑豹族。
雅雪和姳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的关系亲如姐妹,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一起。
阳榕是黑豹族族长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当上少族长,等老族长退位,他就能接任族长之位,成为黑豹族的新首领。
雅雪一直都很喜欢阳榕,多次在姳岁面前提及想和阳榕结契,她努力学习各种技能,希望老族长能对她青睐有加,从而同意她和阳榕结契。
经过多年的努力,雅雪成功获得了老族长的青睐,并有意撮合她和阳榕。
这本来是一件喜事,问题出在阳榕身上,当老族长提起结契一事时,阳榕表明他喜欢姳岁,想和姳岁结契。
姳岁长得很好看,是整个猫族中长得最好看的,但是她身体虚弱,又娇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生养的雌性,所以老族长不喜欢她。
老族长告诉阳榕,“要是你真的喜欢姳岁,那就先和雅雪结契,等你和雅雪有了孩子,再把姳岁收下,否则一切免谈。”
阳榕确实很喜欢姳岁,但是他没能力对抗老族长,只能跑去找雅雪商量,“我可以和你结契,但是我不喜欢你,没办法和你一起生养孩子。我们结契以后,你可以找别人帮忙,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能收下姳岁。”
阳榕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到雅雪心里,血淋淋的现实让雅雪痛不欲生,既然她不好受,带给她痛苦的人也应当陪着她一起难受。
“混蛋!”雅雪直接打了阳榕两巴掌,阳榕没有还手,大概是找不到还手的理由。
打完阳榕,雅雪又找机会约出姳岁,她的实力本来就比姳岁强,又心怀怨恨,出手毫不留情。
姳岁不明白,昔日的好姐妹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直到她失足掉下河流之前,瞥见躲在一棵树后的阳榕,她似乎明白了雅雪对她出手的原因。
姳岁只是身体不好,但她不傻,她知道雅雪有多喜欢阳榕,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阳榕看向她时的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姳岁心知自己从未喜欢过阳榕,但这样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景年听完姳岁的故事,认真的说道:“岁岁,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喜欢懦夫,只要是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我相信你只喜欢我一个人。”
姳岁望着景年深情的眼眸,突然主动凑上前亲吻他的唇角,柔软的唇瓣与冰凉的薄唇相贴,空气中瞬间弥漫着爱意。
“你能相信我,我很开心。”姳岁捧着景年的脸庞,两人的鼻尖紧紧挨在一起,柔声的低语胜过世间万千情话。
景年的大手揽住姳岁的腰肢,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唤着她的名字,“岁岁,岁岁,岁岁……”
姳岁温柔回应,“嗯,我在,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