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做好了笼子,他拿来一些干草铺在笼子底部,然后才去捡小兔子。
几个小家伙待在笼子里,乖巧得很,方才吃了不少果子,现下全部都在睡觉。
姳岁做木簪打发时间,偶尔逗逗小兔子,想象烤兔肉的香味,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便迎来春天。
休养了两个多月,姳岁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盘起,用镂空月季花木簪固定,清爽干练。
头上还顶着两只柔软可爱的猫耳朵,看上去乖巧纯真,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美丽。
景年每次看到姳岁头上的镂空月季花木簪,耳垂都会悄悄变红。
一场春雨过后,柔嫩的草芽儿开始冒出地面,枝头上的花苞迎风盛放,冬眠的各种小动物慢慢苏醒,河边的冰层早已融化,鱼儿欢快的在河里面游荡,森林里重新恢复热闹,处处鸟语花香。
姳岁已经可以单独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景年依旧不放心,姳岁想要什么东西,景年总会最先满足她的需求。
两人相互扶持,生活过得简单平淡且幸福。
长时间待在洞穴里,姳岁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年年,我想到外面晒晒太阳。”
景年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姳岁身边,动作轻柔的把姳岁抱到外面,他怕慢一步,姳岁就自己走出去了。
洞口有一块光滑干净的石板,是景年特意为姳岁找来的,方便她在晒太阳的时候做点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景年抬手轻轻揉了揉姳岁的猫耳朵,眼底满是深情,“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姳岁的脸颊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娇俏可爱,“嗯,我知道,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就坐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岁岁真乖,待会儿想吃什么?”景年握住姳岁柔软的手,轻轻捏了捏。
姳岁仔细想了想,温柔的说道:“家里的笼子已经关不住那些兔子了,不如我们吃烤兔肉吧?你觉得怎么样?”
景年笑着问道:“你养了两个多月,当真舍得?”
姳岁道:“有点舍不得,可我真的很想吃烤兔肉。”
景年道:“家里的兔子还不能吃,不过我今早捕到一只大兔子,一样可以烤兔肉给你吃。”
姳岁想了想,养的兔子确实还没有长大,只能暂时放弃脑海里各种兔子的吃法,“那好吧,有烤兔肉吃就行。你等会儿记得把笼子加固一下,不然兔子又会跑出来。”
景年再次轻轻揉了揉姳岁的脑袋,“好,听你的。”
姳岁最近学会了用干草编垫子,她坐在石板上专心致志的编着垫子,等过段时间,她还可以琢磨着编凉席,夏天睡着肯定很舒服。
景年则趁机打扫洞穴,将一些受损之后不能再使用的物品收拾在一处,等会儿随洞穴里的垃圾一起丢掉,火堆里的草木灰也需要简单清理一下。
春日暖阳照在身上容易犯困,姳岁手上编垫子的动作逐渐放缓,眼皮也不停打架。
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个黑色的身影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动作十分迅速地将姳岁扑倒。
偷袭的人力气极大,紧紧将姳岁抱在怀里,他不停的喃喃自语,“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还好你没事,我现在就带你回族群,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岁岁,岁岁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每天都睡不着,每天都在想你……”
姳岁的困意瞬间消散,她推不动身上的人,只能大声呼唤景年,“年年,救我!”
话音未落,姳岁身上的人已经被景年拎在手里,然后用力将对方扔了出去,他刚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出来查看,还是晚了一步。
景年比较担心姳岁,连忙把姳岁扶起来,“岁岁,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姳岁轻轻摇头,主动环抱住景年的腰,将自己藏在景年的怀抱里。
被景年扔出去的人缓慢从地上爬起来,眼前这一幕让他直接红了眼睛,“岁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可以躲在别人的怀里?”
景年轻轻皱眉,他能感受到姳岁对来人的不喜,但来人似乎真的认识姳岁,不明真相之前,他选择先安慰姳岁。
“岁岁别怕,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景年轻轻拍抚着姳岁的后背,声音温柔似水。
阳榕的眼神似刀,他想将景年千刀万剐,然后带走姳岁,可他从景年身上感受到了强者的气息,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岁岁,我来接你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已经说服了父亲,他同意让我们结契,只要你跟我回家,就能成为我的女人。”阳榕脸上扬起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
阳榕每多说一个字,景年身上的气息就冷一分,等他说完,景年的眼眸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看他的眼神犹如看死物。
听到阳榕的深情告白,姳岁总算从剧情中找到了对应的人物,不过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向来看,这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沧沧,这是怎么回事?”姳岁很是无奈,怎么平白无故的给她弄出来一个麻烦?
沧沧的眼神飘忽不定,“这个,那个,小殿下,因为传送通道出现问题,所以剧情有一些偏差也正常,这点小事,我相信小殿下一定可以克服。”
姳岁深吸一口气,她真想把沧沧拖出来揍一顿,这叫小事吗?所有可能影响她和年年感情进展的存在,都是很棘手的事情好吗?
景年冷冷的声音响起,“不管你以前和岁岁是什么关系,现在的岁岁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救回来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姳岁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景年,怎么办?霸道的年年超级帅,简直帅到了她心里,她好想奖励年年一个亲亲。
景年发现姳岁在偷看,温暖的大手按在姳岁的后脖颈处轻轻捏了捏,姳岁害羞得再次将自己藏进景年的怀里。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在阳榕伤口上撒盐,阳榕被气得直接红了眼眶,语气里带着委屈,“岁岁,你别丢下我。”
“你听不懂人话?她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叫她岁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她岁岁?”景年的眼神更具杀伤力,他轻飘飘的一眼,就能让阳榕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