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察觉到,连环杀人案件发生过断档,推测出凶手其实有两人。”
“紧接着,你王叔杀了第九十人,叫秦川,家住寿喜巷。”
“王守平擅使剑,却怕我们发现端倪,从而用刀砍下秦川脑袋,将人头放在我二人值房窗台上。”
“此举,是为了威胁我二人,不要再查下去了,尽早离开黄泉县。”
“随即,我发现第三起、第九起、第二十一起、第三十三起案件的四名女性死者,住在同一条巷子。”
“这条巷子,叫走马巷!”
“小哥儿,”
齐庆疾三颗漆瞳冷冷盯着少年,“你曾与你韩大哥说,你小时候住在黄泉县溪巷,与你王叔是邻居。”
“这不过你的谎言!”
“其实,童年时期的你,住在走马巷。”
少年面色如常,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听着。
“你韩大哥找到你王叔,说让他带我们前往走马巷问讯一番。”
“你王叔借故推辞,说自己巡夜太困,傍晚再带我二人过去。”
“旋即,我二人回鸦巷你家途中,便被你王叔尾随。”
“他害怕了,因为我们已无限趋近……你!”
“你王叔不是我二人敌手,败退而走。”
“我猜测,那个白天,他一定是去了走马巷,接触那几户人家,让他们守口如瓶,装傻充愣。”
“走马巷有个叫福生的青年,其爷爷在那条小巷住了一辈子。”
“倘若我现在叫上衙署县丞过去,你猜那老头还敢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吗?”
少年祝安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齐庆疾:“昨儿夜里,你韩大哥,”
青衣指了指倚着门框,面无表情的朱九阴道:“于卷宗中又有发现。”
“他发现,连环杀人案件中,绝大多数男性死者有个可能的共同之处。”
“那便是第二起案件死者,牛兰心曾任职的那家野妓馆。”
“我觉得不太靠谱,但苦于没有另外新发现,秉着死马当活马医,便告知你王叔,我们想去那家野妓馆看看。”
“你王叔很强,五品巅峰境修为,区区黄泉县衙小小捕头,屈才了。”
“可他深知,我二人更强。”
“所以,当我们无限接近真相,距拨开迷雾咫尺之遥时,他选择摊牌。”
齐庆疾眼底突然涌现浓浓复杂色,“你王叔对你真的很好。”
“你交给他的小本本上,还有二十七人没杀,对吧?”
“他舍弃了自己的光明前途,就在此时此刻,于黄泉县内,面对县丞众人围追堵截,大开杀戒!”
“他说他要一夜杀绝余下二十七人。”
“他让我们,将他所编织的谎言,告诉县丞。”
“我二人,不会将这一版本的故事,讲给县丞或任何人听。”
“我只想知道,”
齐庆疾将字一个一个往外咬,“你与王守平,究竟有着怎样的羁绊?!”
“他为何要对非亲非故的你,掏心掏肺?宁愿舍弃前途,甚至于搭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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