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对此嗤之以鼻:“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未绷着过,你别杞人忧天了,那大堂又热又臭了,我何苦去吃这个苦。”
这番疾言厉色,游珩又开始捂住胸口一副柔弱模样了。
“我从小身子就弱,父亲母亲不让我出门,这次是我第二次出远门,哎,我一个儿郎长年困于后宅,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哎~”
谢风月.....
于是乎,谢风月一行人又是好一番折腾后挪步到了大堂。
“天高皇帝远的,在这大旱的年头下,还能有百姓闲暇之余坐下来喝杯冰饮子闲聊八卦,一看就是当地父母官十分的好。”
游珩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还能津津有味的对周边的八卦评头论足。
谢风月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对此不做过多评价。
“走吧,听得差不多了,该去郡守府了。”谢风月起身理了理坐皱的裙摆。
几人在永宁城中走走停停,百姓们也都十分有眼力见,见着几人虽未坐马车,但身边跟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护卫,一个个的连投去的打量眼光都十分隐晦。
到了永和郡郡守府时,谢风月暗暗咋舌:“余值不过就是小郡郡守,看着这一眼望去似乎看不到边的府墙,就大致知道这个郡守府占地是十分宽广的,与她的郡主府相差无几。”
沉思间,门口的小厮接过李小宝递过去的东西后,一溜烟的小跑进府禀报去了。
两刻钟后才看到一位看来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往府门疾步行来,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冠交相辉映。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那人面容虽不可避免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过去的英俊儒雅。
谢风月并没有见过余值,但见到这上了年纪都掩盖不住的好皮囊就知道这人必定就是余家人了,世家儿郎还真的就没几个有丑陋的。
思及此,谢风月偷摸的瞥了一眼游珩。
游珩似有所感,与她来了个四目相望:“夫人,你作甚看我?”
在他纯撤的眼眸注视下,谢风月有些....尴尬。
这份尴尬在中年人的说话中消弭,“拜见郡主大人,在下是江南余氏分支嫡长子如今永和郡的郡守余值。”
要问余值为何会这般礼数周全了,全都归功于周太子的私印,乾安贵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见私印如见本人。
既然余值买这个账,谢风月自然也是礼数周全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不卑不亢的开口道:“余大人多礼了,我不过是个晚辈,受不起如此大礼。”
客套完后,谢风月还不忘将一旁的游珩也介绍了一遍。
余值目光似有打量的飘向游珩:“交州游家吗?我曾经在那边游历过,对游家大郎君身弱一事有所耳闻,这盛京距永和郡少说也要行上一个半月,大郎君身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