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自然是不会将这种客套话放在心上,两人就此作别。
等着几人精疲力尽回房后,谢风月一摘帷帽就直直往榻上一躺。
她疑惑问向折枝和花蕊:“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招惹事端的体质?”
折枝向来心态很好,现下已经恢复如初了,她倒了一杯温水,扶起谢风月,慢悠悠的喂着:“女郎说什么晦气话呢,这明明是那些人不长眼,怎么就是女郎体质不好呢?”
谢风月没有被这话安慰到,将一杯水饮尽后,才幽怨开口:“我从到了谢府之后就烦事缠身,那些乌糟事一茬接一茬的来,这还不是招惹事端的体质吗?”
折枝听完后,精确总结:“那是谢府有毒,不是我家女郎的问题。”
花蕊也煞有介事的点头:“女郎好运着呢,肯定是被影响到了。”
折枝见女郎神情恹恹,继续开解道:“等找到夫人和郎君,女郎一家团聚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花公子衍的银子在近郊置办个院子,就像我们在沛县一样,安安稳稳过日子。”
谢风月听她提到公子衍,神情就不自然了起来。
她在信中与连均点明了,她在谢家时曾与公子衍有过节,连现在看见他都心有余悸,于是就想先行一步,独自入京。
她其实也摸不准连均那个没脑子的会不会把信笺给公子衍看。
连均..
其实不止给公子衍看了,他还当面责怪公子衍为何与谢家女郎有龃龉却不明说,吓得她连夜逃跑。
他倒是派人沿着进盛京的路寻了,可都未曾有信。
公子衍捏着那封簪花小楷所书的信件,指节捏的咯吱作响,他冷笑道:“好你个谢风月,真是属耗子的,一不留神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连均没听清他的低语。
“什么?”
公子衍笑的古怪:“连小郎君不必忧心谢女郎安危,她聪明的很,若是有危险她跑得比谁都快。”
连均否认道:“你们之间果然存在误会,柔女郎她善良可爱,可不是你口中那种人。”
“是吗?连小郎君很了解她吗?”
连均脸上爬上一抹绯红,细细与他讲述了柔女郎在岭南时,为他解决了两桩大麻烦,以及在他伤脸后又如何耐心的开导他。
公子衍皮笑肉不笑回应:“看来,连小郎君甚是心悦谢女郎啊。”
连均脸上绯红更盛了:“那是自然,这般明事理的女郎,谁会心悦之呢,若是将她娶回家,我父母亲肯定心甚慰之。”
“哦?”公子衍来了点兴趣。
“你就这么跟她说的?说娶她你父母亲会高兴?”
连均挠了挠头:“那到没有,我只是说了她适合做宗妇。”
他这番言论,听的一旁的嵩山的不禁咋舌了。
一是因为这人白长了双招子,二是因为这人...脑子不好使。
谁家儿郎求爱,是说她适合做宗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