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乌鸿途哼着小曲儿道。
高青松连忙说道,“驿站失火,被烧光了。”
“什么?!”
乌鸿途跟牛文林猛地站了起来,两人猛地撞在一起。
“去去去,说,快说,什么情况!”乌鸿途推开了牛文林,揉着脑袋对高青松问道。
高青松连忙回道,“衙门接到报案,我带衙役和仵作去了,现场发现十具烧焦的尸体,已经没有办法进行辨认了。”
“死因呢?”牛文林急忙询问关键问题。
高青松看了一眼师爷,心里想着还得是师爷啊,能问道关键问题,“虽然被烧焦了,但是,经过仵作陶知源初步验尸,其中有九个人死于刀伤,全是贯穿心脏的一刀致命。”
“嘶......很专业啊。”牛文林精准地评价了一句,转头又发出了疑问,“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没有。”高青松回答。
“那就是了,这些人呐,很有可能是被迷烟迷晕,昏迷之后被一刀捅死,若是在打斗中被一刀捅死,不太可能,若是睡梦中,定会有挣扎,也会引起同伴惊醒,而且仵作在他们的鼻腔里发现了一些粉末,应该是迷烟了。”
牛文林非常专业地说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师爷,碰见了很多事,自然地,也就有了很专业的判断和思维,“那另外四个人呢?”
听牛文林问,高青松回答道,“被外力扭断了颈椎骨导致的死亡。”
“都是吗?”
“四人都是。”
“手法不一样,两拨人?”牛文林看向了高青松。
高青松连忙回道,“我觉得应该是三拨人,一拨人死于昏迷之后一刀穿心;一拨人死于外力断颈;而烧掉驿站,劫走货物的,应该是第三拨。”
牛文林很认同高青松的判断,甚至有些佩服,接着问道,“现场没有搜寻出其它的什么东西?”
“等一等,等一等!”
乌鸿途被这句话点醒了,手有点抖,整个人有点站不稳,“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车马有吗?别的什么?”
牛文林眼见乌鸿途是要说出点什么来,赶紧上前挡住,笑眯眯地问道,“可疑的残留,或者味道?”
“没有。”
“确定?”
“师爷,你还不信我?我这鼻子,可比狗灵,我这眼睛,也比鹰尖。”高青松颇为骄傲地说道。
牛文林点点头笑道,“辛苦捕头了,您先回去歇着,明儿我让老爷发一个安民告示,然后你去找严无咎,把这件事交给他,咱们可不能接在手里,烫!”
高青松颇为有些不情愿,他知道牛文林和老爷一直穿一条裤子,并且两人可能一直在背地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两人一直不拉他入伙,而他也不屑于参与,但是,正常的破案以及升迁渠道应该给吧!
心里颇有些愤懑。
乌鸿途在琢磨这个案子,牛文林也在琢磨,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高青松脸上的不满。
“高捕头,如果严无咎推辞,你就告诉他,驿站属于他们镇抚司的职权管辖范围内,理应他来管,他一个三羽飞鹰卫,官职可在老爷之上,理应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