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兴许不会发生糟糕的事情吧。
明天,会比今天更加令人充满希望吗。
后来我在监狱里住了很多年。
再后来我出院了,我坐上了轮椅,孙越是唯一来接我出院的人,他推着我在长廊上走了很远。
最后他对我说,他拿当年我出卖给他的记忆,换来了一份工作。
工作有时候很令人痛苦,可工作确实是在做些什么,仍然被人需要着,而不是纯粹地在无尽世间的漫游者。
我记得他房间的正中央以前总摆着一根蜡烛,蜡烛的檀味很重,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香。
那根蜡烛好像久燃不尽,但他又好像很久没有再把蜡烛拿出来了。
“爆米花……给我也尝一块吧。”我对诺筱叶说。
诺筱叶把爆米花桶递给我,只剩下一层薄底了。都是烤的不怎么焦的几块。
商阙和欧樾童在迷雾中步行,凭借建筑的轮廓,商阙认出了印象里的记忆博物馆,他愈发靠近,才渐渐看清门板。——“今日闭店。”他看了一眼欧樾童,“你会撬锁吗?”
“门是从里面焊上的,大概要硬砸吧。”欧樾童说罢,商阙即刻上前揣了两脚,大门只微微向内弹了两下,又恢复了原状。
商阙把手搭在下巴上,想了想——“把它烧了吧。”欧樾童摸了摸兜,倒真的有一根打火机。
“你疯了?”欧樾童说。
“把打火机给我,”商阙说着就要去抢,被欧樾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