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雪她染了时疫,八月十三夜里病故了。”
“老爷你哄骗谁呢,村子里我都打听遍了,三小姐八月初就到县城里,再没回过分湖,大太太八月十四日一早是一个人回来的,三小姐怎么会突然病死了,怕不是被你杀害了。”
“芳雪她是我亲闺女,我杀她作甚,你又有哪来这许多好心,倒让我怀疑你别有用心。”叶天蓼洞悉一切地冷笑。
朱老二讪讪道:“我这不是全家都害穷病嘛,想着,靠不上阿菊了,还想靠靠三小姐。”
叶天蓼甩下身上褡裢,扔给朱老二:“二十两纹银,你给我滚回乡下去,再要生事,休怪我不客气。”
朱老二搂住褡裢,往大襟里摸,微露喜色道:“老爷,三小姐究竟是死是活,你给我透句话,三小姐毕竟是我嫡亲的外甥女。”
叶天蓼凛然道:“朱老二,你吃猪油蒙了心,你打量我不知道,你手里的凶器可以掏出来了,再把门后面你朱家那些叔伯兄弟们都喊出来,一起上。”
说罢猛地飞起一脚,将朱老二踢翻倒地,动弹不得,从他怀中掀出一个瓶子,闻一闻道:“果然是扫叶山房那帮宵小,他们给你多少钱?”说罢,连连摇头,似乎在想怎么处置朱老二。
朱老二吐了口血,吓呆了,总算他见机得快,跪倒在地哀嚎道:“老爷,我不敢我不敢,是他们胁迫我的,看在小弟的份上,绕我一命。”
叶天蓼厉声道:“你给我赶紧滚,没有下次了。芳雪已经病死,不劳你牵记。”
朱老二头也不回就缩进了祖师殿大门,叶天蓼在门口怅立良久,才迈开步伐往回走。
王恒与小才躲在树干后,更是捂住了鼻息,生怕引起叶天蓼的警觉,他们早就发现叶天蓼是个练家子,却没料到他功力如此之高。
待得叶天蓼走远,小才拍拍胸脯道:“惊险啊,我数到一千才敢说话。”
王恒道:“那是,咱们两个也挡不住人家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