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黑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兰花小鸟依人地问。
“哦……”潘召如梦初醒,“那什么……我刚才在想帮会的事情,有些事,还需要向二爷请教,需要二爷拿主意,需要二爷定夺!”
兰花一笑,她已经看到潘召刚才热胀冷缩的过程了:“那好,您跟二爷说吧,我给你们当翻译。”
之所以当翻译,是因为一般人看不懂二爷的唇语,二爷中风后遗症,说话不利索,你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哼哼唧唧:“呃……呃……呃……”
“二爷,您饿啦?想吃东西?”
“呃……呃……尿盆子。”
“哦,二爷想尿。”
你更不能根据他的眼神判断,因为你永远无法捕获二爷的目光,驮爷和二爷共事几十年,都没找到二爷眼神游离的规律。
现在邢二爷看着健康的潘召和欢快的小妾,心里无比惆怅和生气。
他知道自己完了,余生再也不能干那事了。
小妾早晚都会和潘召混在一起。
想起来,就恨。
此刻,邢二爷坐在轮椅上,眼神诡异地看着潘召,一言不发,有点斜视,有点邪恶。
仿佛一只鬼,在盯着潘召。
潘召一时不自在,赶忙上前一步:“二爷,小的来看您了,跟您汇报帮派的事情。”
邢二爷还是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潘召。
“二爷,我先给您揉揉膀子吧?松松筋骨。”潘召说着,走到邢二爷身后,给邢二爷松弛肩膀。
兰花此刻端来一杯茶:“黑哥,喝杯茶。”
“哦,先给二爷喝!”潘召赶忙推脱。
“二爷不能再喝了,茶为寒性,不利于气血周转。大夫叮嘱,少喝茶。”
“哦。”
“现在每天还打针吗?”潘召问。
“打啊,从医院拿来的药水,拿来的注射器,正巧这黄庄有个在协和医院上班的大夫,人家每天来给注射一次,每次给人家20文钱。”
“哦,那好,那好,钱不是问题,二爷身体最重要。”
“这不?来了!王医生,您来啦!”兰花转身,向门门迎过去。
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大夫走了进来:“来了,来了,每天都是这个时候。”
“辛苦王大夫了。”兰花笑着说。
“哎呀没事,和二爷也是老邻居了。自己的事,不必客气。今天二爷状态怎么样啊?”
“还那样。”兰花说。
“没事,这病啊,得好好养,心态放松。”
说着,王大夫放下药箱子,问兰花:“注射器蒸了吗?”
“蒸了,每次用完,都蒸一次。您交待过嘛,杀菌消毒!嘻嘻。”
“嗯,拿来吧,我给二爷打针。”
兰花进屋,把注射器拿出来,王大夫把用镊子把药水瓶打开,将药水吸入注射器:“来吧,二爷,咱打针!”
潘召赶忙说:“打哪里?胳膊,还是屁股?”
“屁股!”
“好!我扶着二爷!来,二爷,翻个身,咱打针了!”潘召说着,抱起邢二爷,把邢二爷翻过来,趴在轮椅上。
潘召很孝敬,双手揽着二爷的腰,生怕二爷摔了。
兰花在一旁,把邢二爷的裤子扒下来,二爷的黑屁股露了出来。
上年纪了嘛,屁股上都有那种圆圈,黑的。
王医生拿着注射器,道:“二爷,别动哦,别动,咱打针了。”
噌!王医生,一针扎进去,慢慢推注射器的药水。
此刻,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邢二爷是半身不遂夹不住屁啊,还是故意的。
还是说一扎针,他疼,夹不住屁了。
竟然放起屁来。
随着药水的推入,二爷的屁就像个小喇叭,婉转悠扬,缠缠绵绵,卟~~~~
又细,又动听,起起伏伏,但是不间断。
一直到针打完,他的屁才放完。
众人也不好意思躲,也不好意思说话。
潘召抱着二爷,离得最近,整个屁,他吸入80%。
哎呀——
可把潘召恶心坏了!
他顿时明白,这是邢二爷故意恶心他!
满屋子,没有一个好人!
包括这个王大夫,看兰花的眼神也不对!
一屋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