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身体不行了,他的女人又如花似玉时,这就太可怕了。
外面无数只狼,都盯着这块肉。
眼冒绿光,眈眈而视。
莫说潘召这种大色狼,就是普通汉子,也会往里瞅几眼。
这不,这个年轻的王大夫,就来了嘛,表面上是给邢二爷打针,医者仁心,其实呢,是来撩拨兰花。
这种撩拨不是直接的撩拨,而是以一种大医精诚、正人君子的姿态。
以精湛的医术、高尚的职业情操、侃侃而谈的医学理论,吸引女子的注意力。
表面上每一句话都是理性泰然、彬彬有礼,其实心里已经幻想千百回了。
男人娶了美妻,身体、事业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否则罩不住。
要不就听老祖宗的教诲:“丑妻薄田家中宝。”别娶那么漂亮的,娶个普通的。
因为漂亮是一种外在美,所有男人都能看见。
看见,吃不到,就会馋。
一旦有机会,就会一口吞下。
顺手还可能把你干掉。
红颜从来不是祸水,人心,才是祸水。
邢二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语言和行动都不利索,但他心里明白着呢。
作为混迹京城几十年的老混子,不会坐以待毙。
他有他的计划。
就像陈三爷,也有自己的计划。
陈三爷的计划是宏图大愿,是一幅气势磅礴、自我救赎的庞大画卷。
有多大?
可以借用佛门的一个偈子:
佛门一粒米
大若须弥山
今生不了道
披毛戴角还
陈三爷发了大誓愿:我如果此生做不到,就让我下辈子“披毛戴角”,变作畜生,来抵今生之罪!
这个大誓愿沈心茹知道,蕉二爷并不知道。
这是陈三爷救赎自己的唯一途径,也是他为他和沈心茹这份爱,交上的人生答卷。
他正一步步地实现着自己的宏伟计划。
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阳光射入屋子,洒在蕉爷的脸上。
蕉爷躺在病床上,慢慢苏醒过来,一睁眼,女儿和姑爷都在站在眼前。
人老了,不就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站在身边才心安吗。
沈心茹扑过去,泪水溢出:“爹……您醒了?”
蕉爷和蔼一笑,没说话,摸了摸沈心茹的脑袋。
沈心茹趴在蕉爷怀中,眼泪簌簌而下:“爹,您吓死女儿了,吓死女儿了,我娘早就走了,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你如果走了,女儿就真的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蕉爷微笑着点点头,摸着沈心茹的发髻:“爹不走,爹舍不得女儿,爹陪着你。”
沈心茹的眼泪滚滚而出:“爹……我以前不懂事,总是惹您生气,我气了您一辈子,您从没对我真正发过火,无论女儿怎么忤逆、怎么折腾,您还是那样爱我。爹,女儿现在明白了,这个世界虽大,女儿只有在爹的方寸之地,才能肆无忌惮地发脾气、无所顾忌地折腾,只有爹不会记仇,只有爹永远疼我、爱我……”
蕉爷眼圈一红,呵呵一笑:“我女儿长大了,懂得心疼爹了。”
陈三爷附身道:“爹,您现在感觉如何?昨夜您昏迷了三个小时,医生说是心疾栓塞,注射了药水,还需调养几日,才可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