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显更尴尬的杨春泥根本没有留意邵思齐的动作,而是有些心虚地道:“好吧,其实这卖相还是挺好看出来的吧。那还要谢谢你刚才没有拆穿我。”
“没事没事,无伤大雅,确实很好吃,你年纪这么小,能包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像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吃饭还要人喂呢。”
杨春泥坐回位置上:“你做哥哥的快别背后说你妹妹。”
“好好好,你们女孩子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我惹不起,你以后见了她,可别跟她告密哦。”
“那可就要邵公子帮我一个忙了。”
“啊,还有条件啊,行,你说。”
“您先能跟我说说,您家跟琢哥哥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邵思齐目露欣赏:“你这是还怕我诈你呢?”
杨春泥看着他不说话。
“好,我跟你说啊,我家祖父那是为官清正,一辈子忠贞耿介,从不在储位争斗中站队的,算是坚定的保皇党。但是太子是正统皇位的继承人,且为人又仁善敦厚,克己爱民,太孙殿下又继承其
父的高风亮节,聪慧机敏甚至更胜一筹,支持他们就是维护皇权。所以,我祖父,还有我父亲叔伯,我祖父的门生,大家都在暗中支持太子及太孙殿下。”
杨春泥点点头,虽然邵思齐只是空口这么说,但其实,她们家决定去医治邵老学士之前就已经向何管事打听过邵家的情况了。她这么说也只是在向邵思齐证明自己对琢哥哥也是真心的,且很有分寸的。
果然,邵思齐的表情就十分正经了。
“能信我不,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济慈堂的何叔打听一下,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我信你,不然你也不能知道我跟琢哥哥认识。那你能跟我说说朝廷要跟西戎和亲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吗?”
邵思齐更加惊讶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事的,怎么还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我是担心琢哥哥,他毕竟身份尊贵,万一要参与朝堂的事,我怕他有危险。”
“他跟你提过这事儿?”
“有提过几句。”
“他竟然会跟你说这些事,看来真是待你不同。不过,有没有危险我也说不好,毕竟,处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一举一动都跟踩刀尖似的,每一步都像在下棋,棋局未了,谁都不敢保证结果。”
“那现在这棋局是到了哪一步?”
“嗯,我前天刚接到我爹的;来信,他说,皇上已经决定不和亲,改为正面应战了,想必,朝廷的征兵令不日也要
下来了。唉,我朝好久没打仗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是吗,已经决定开战了?”
“是啊,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还把两个拼命拦着的主和派大臣给贬官了。”
“是琢哥哥劝陛下正面对抗的吧?”
“这你都知道,你真是神了!琢殿下许诺陛下一定能给西征军提供充足的粮草,这其实就算是立了军令状了,虽然我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打算,可还是很让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