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谆一句接一句毫不留情的剖露中,摘胆的双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眼前变得模糊,她被剥的一干二净扔在聚光灯下。
让她在惊悚城区中数年的痛苦都变成了一个笑话,甚至不足以成为茶余饭后。
“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在不断的进行自我伤害,是你在做杀死自己的凶手,就算不在会场中,在任何的环境里你都会这样做,你的本质就是这样的。”
“必须要接受这一点,摘胆,你总认为是你不屑于同流合污,可实际上,是你不被接受。”
“想不想加入,取决于你能不能加入,能加入而不想加入才叫做不想加入。”
魏谆从椅背上直起身体,向着摘胆的方向前倾,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从来到惊悚城区后,只有你和审判向我表达了善意,我知恩图报,对于我而言,活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甚至死亡的前提都是活着,活着,就是拥有一切。”
浑身的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都被抽走,摘胆的视线从盘子上抬起,认真的看着对面的魏谆,
“你……想要怎么做?”
魏谆抬头扫视了一下,这是一间小型餐馆,来这里吃饭的很多都是一个人,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解决三餐,吃完也不会逗留,只剩下两个农民工大叔吃着刚端上来的盖码饭。
“我不仅没有在死人脸那里吃到亏,还从死人脸那里得到了很多信息,我处理掉了以希墨洛斯为主题的进程,按照会场内部的规则,在进程完成的时候死人脸很大概率也受到了重创,就算他们还存在,现在应该躲到哪里休养生息,因此这段时间非常宝贵,如果我们的目的和死人脸有冲突,那么这段时间我们必须要牢牢把控住。”
摘胆听明白了魏谆的意思,她露出了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你本来就打算利用我,可是却在前面说了那些话,现在我不得不为了自己去做了。”
“我只是在帮助你锻炼自己的内驱力,会场还在持续崩塌,惊悚城区迟早要变天,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是在赌自己会不会是灾难的幸存者,不要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命运。”
“我可是一路连滚带爬,挣扎着才走到这里的,我的同期们还在候选区争斗,他们都是稀奇古怪的人,我既希望他们都活下来,又希望只有我信任的人活下来,不管如何在他们来到惊悚城区前我必须要准备好足够的力量来迎接他们。”
良久,摘胆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早一些相遇就好了。”
“不,那个时候我应该还不是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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