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湉和三个女子一路逶迤去甘庄岭,过木桥的时候张迎迎有些胆怯,她看见几根木棍铺着几块木板,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其实这木桥还是很牢固的底下又木桩撑着,那一群迎亲队伍都过去了,说明着木桥结构可以承受一定重量。只是迎迎初次过木桥,桥板些微有晃动。
沈思妤在雯雯的陪同下已经过了木桥,回头对张迎迎道:“还是让雯雯丫头牵着你更方便些。”其实宋湉也是这样想的。他一个男子置身于三个女子之中,不能表现太过于亲昵某一个女子。
几个人过了桥,到了甘家。
甘家果然面目一新,两间茅房已经换成了瓦房,墙壁似乎粉刷过,瓦房旁还搭建了一间小茅房,加上原先一间灶房没有改,甘家有四间房舍,瓦房已装饰成婚房,门口也挂了喜庆的两个红灯笼,门框两侧贴着红红的婚庆对联。
甘家门口围着一群人,外面还有人探头探脑的想进去看看。
有人说甘家雯雯回来了,众人都知道甘雯雯在依兰最富有的人家做丫鬟,也是见了世面的人,听了也纷纷让开一条路,雯雯带着三个人到了门口,见礼生正在一旁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父母。”
甘翁夫妇笑盈盈地接受一对新人的拜礼,那新娘一只脚不利索,慢慢弯着腿跪拜下去,呆儿则傻笑着,一会儿也跟着拜了下去,甘翁夫妇又扶着他们起身。
“夫妻对拜!”
两个人拜完礼,一些吃瓜的人笑道:“甘旭,将你媳妇红头巾掀开看看,看你媳妇到底美不美。”
也有人笑道:“甘旭,你今晚要谨慎些,别让你爹爹爬进你们的新床了!”
“你媳妇生了儿子叫你爹爹呢还是叫你哥哥?”
同村的人这般笑他,他也只是嘿嘿一笑。
对拜完毕,因为时间尚早,一对新人在床边坐下。甘翁见女儿带着几个人回来,又忙着招呼茶水,一家子忙的不亦乐乎。不知何时呆儿将新娘头巾掀开,女子脸面有些黑糙,但也泛着红光,手指略显粗糙,一看是农家做事干粗活的女子。面目也不算丑陋,头发黑中泛黄。双脚歪斜。呆儿傻笑着望着媳妇。众人又是大笑。
甘翁出来对大伙说道:“各位乡亲们,今日是我家旭儿大喜之日,感谢各位前来捧场,本人略备淡酒一杯,以谢乡邻!各位请就坐!”
茅房后面大树下有几张桌子,摆着两壶茶水,有几个人坐在那边喝茶。
雯雯拿出沈思妤送的礼物交给甘翁,打开都是一些银首饰,倒也乐得合不拢嘴。笑道:“又让小姐破费了!”
宋湉和迎迎也将礼物递上去,甘翁又忙着招呼三人。这几个女子过来倒也给这个村庄增添不少气氛。那些青年男女看见两三个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哪里有心思看新娘子,挤挤推推的往这边来,形成一股人浪,特别那些单身汉,有些几十年没接触过女人,闻着女子的气味心里就发痒,总想着沾些便宜,手脚有些不老实,挤挤挨挨地,盯着腰身手从背后就伸了出去。
宋湉见状靠着沈思妤、张迎迎身后竭力护着。沈思妤伸出手牵着宋湉左手,宋湉便用右手阻断后面来人,这只手伸出来,他便打断这只手,那只手伸出来便打断那只手。但背后聚集的人还是越来越多,形成一道人墙。
雯雯招呼着对这群乡村男子喊道:“你们别挤了,别挤人。”
雯雯将沈思妤和张迎迎接进房里去。两个女子刚迈动脚步一股力量从背后而来,潮水一般涌动,宋湉知道这些单身男子见到如此绝色女子不会轻易离开的,他放开沈思妤的手,并轻轻推了两人一把,用自己每天练习的站桩功立在二人身后,双手张开堵住后面人群。后面的人群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宋湉,宋湉毕竟势单力薄,如何抵挡住二三十个男子冲击,一个男子冲破宋湉右手臂,伸出咸猪手扯沈思妤的裙子。宋湉立即打掉他的手臂,另外一个男子又从左手臂探出头来。宋湉用左手摁住那人的头,突然一股极强的力量涌过来,那人从宋湉胳肢窝钻出,宋湉已经抵挡不住,被人群挤到在地,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拖住刚钻出的那人腿。甘翁拿着一个棍子敲打着来人的脑袋,迎迎便搀扶着两个女子进屋去。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甘翁一边阻拦一边喊道:“二愣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