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边的房子非常安静,他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伸了个懒腰。在自己家里想做啥就做啥。哼着现代歌曲,他最喜欢唱那些沧桑的曲调。《回到拉萨》《父亲的草药母亲的河》歌曲非常有沧桑感,可以唤起人对远久的回忆,就是唱的跑调也无所谓。
躺了一会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往屋前屋后转悠一圈,口里吹着口哨。然后来到池塘边洗把脸,池塘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秋风吹起,水面上波纹一层一层地开展过去,极像单调的曲率。
他又看见从后院出来的崔顾家的婢女左手端着一个盆子靠在胸前,右手提着一个木桶,走到池塘边出来洗衣服。她把盆子放在一边,将桶里的衣服拿出来在水中甩动几下,然后用棒槌击打布料,棒槌打击着衣服发出清响,那响声想必碰上河对面的山脉返回过来,发出回响。两个声音之间有瞬间的停留,说明声音碰到障碍物返回产生的效果。
池塘中还有那些牙签大小的鱼儿,在水面上游动。蓝色布料在水面下可见的石头上展开,飘荡。极像一面迎风飘展的蓝色旗帜,又像是蓝色的水母。
那身材苗条的婢女拿着布料的一端捶打着,她的秀发被风吹得挡住了半边脸,只见又一块青色布料飘展慢慢向池塘中央滑去,而且越滑越远。那身材窈窕的婢女突然发现飘走的布块,急得伸手去拿,已经迟了一步,差不到一寸的距离,她脱下鞋袜,露出洁白如藕的双足,这双脚太白了,太美了,小巧玲珑。虽然小也未见过缠足的痕迹。
她小心翼翼踩进水下的一块石头,此时她仍然够不着这块布料。因为她脱掉鞋袜的时候,那块布料也在水中游动,飘往更远的水面。
水中的石头很滑,因为水中有一些水生植物苔藓之类的可以在石头表面上生长。宋湉看着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也许会游泳就好一些,不会游泳的话,后果严重。
宋湉往码头走去,突然哗啦一声,那女孩果真滑进水中。手里虽然拿住了那块青色布料,可是她的美丽的身躯往深水区越滑越远。池塘的水浸入胸部,胸部的曲线也在水中荡漾着。宋湉脱掉长袖衣服,踩着石板往水里走去,速度很快,石板果然是滑不溜秋的,一个趔趄自己也来了一个滑翔,屁股跌坐在石头上身子直挺挺梭下去,一手将美女抱进胸怀。那婢女果然抓紧宋湉衣服不松手,这种美好的感觉宋湉有些不舍,但想想毕竟是别人的女子,想一想是可以的,若是动了人家可不好交差。
水中救人似乎没有他想象那么简单,这个池塘水居然特别深,他的脚不听使唤似的滑到了更深的区域,两个人都在水中扑咚咚地划水,女子是一只手划,毫无章法,他要双手滑动,有时候还会被对方的手搂住脖颈。
双脚在水底乱踩的时候,总算踩住一块石头,他用力蹬一下,果然往前移动几步,他记得以前村庄的池塘都有丝瓜棚,只要抓住丝瓜棚的树干柱子,不会游泳的人都可以爬上岸来,宋湉艰难抱着她向浅水区慢慢游过来,然后看见头顶不远处一根树枝,他奋力向树枝处走去,还差一点,踮脚用力伸手一抓,果然抓住枝条末端,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枝丫负重不起,救命稻草咔嚓一声断掉。宋湉跟那女子又跌回水塘底,两人啊呜啊呜喝水。好不容易宋湉抱着那女子又站起来,再次艰难地走向树枝,这次他学乖了,先试着用力,见树枝拉下来一点再用力一点,伸手往树枝高处抓去,枝干变得更粗更有力些也不至于断掉。宋湉左手抓住粗壮一点树枝,右手抱紧那女子,只感觉手心软绵绵的。回头一看正抓住人家高凸之处,他知道这样不好容易引起误会,于是稍微将手挪动了一下。拖着好不容易上岸,两人都变成了落汤鸡,浑身滴着水,还被池塘的水呛了,他镇定下来望着躺在地上被救的女子,只见她秀丽的脸蛋变得苍白,四肢摊开,已经晕厥过去没了动静。
“喂,醒一醒!”宋湉拍打着女子的脸,然后探了探鼻息,只觉鼻息似有似无。宋湉环顾四周不见有人过来做个见证。
他心想还是救人要紧吧,就算这个女孩衣不蔽体,他也不要有哪些想法。
职业的敏感意识让他顾不上沾便宜之事。胸外按压操作非常熟练,这玩意天生的职业基本技能,存在骨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照本宣科做就是。十几下来鼓鼓的肚皮一憋进去,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的水。那女子的肚子似乎也小一些了,再做几下又吐一口,但人似乎不甚清楚。该吹气了,宋湉心里嘀咕着。用袖子清干净嘴巴上东西,提起下巴口对口吹起来。
两三下之后,背部被人重重踢了一脚,他一翻身,坐在地上。只见玉面书生催顾满面怒容,手里依旧拿着一把折扇,崔顾似乎还不解恨,拿起手中的扇子往宋湉头上敲了一下,就算宋湉反应快,往后躲闪一下,还是着了一下子,发出“咚”地清响。只是力道减轻不少,即便这样宋湉还是感到额头嗡嗡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