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点头道:“那就去见见吧!”又转身对宋翔英说道:“翔英兄,我可以不去,但你作为湉儿的亲伯父那是一定要去的,人常言:叔伯如父,湉儿的婚姻大事你自然要做主。躲是躲不掉的。”宋翔英听张谦如此说也就跟在他们身后。
学堂跟沈家豪宅有一定距离。走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过了一座小山前面就有一座大豪宅,照壁后面院墙一人多高,牌楼镌刻的‘沈府’两个字突兀而出。
府邸门前一个坪地,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地面是青石板铺就,甬道上的青石板被踩磨得如同镜子一般,几乎可以照出人的影子。两旁树木葱茏,有金桂、楠木、香樟、枫树等,皆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枫树的叶子红如火焰。足下芳草如茵,虽然是金秋季节,草地未见枯黄。
他以前偶尔在电视里面见过的古代豪宅大户,今日面对竟然有几分自渐形秽,其实也不只是他,张谦、宋翔英都很不自信。
前面这个坪地是沈府举行重大活动的场所,有点像农村的晒谷坪,比较宽敞。
一个身着短袖衣,腰间系着一根带子的浓眉大眼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赞站一个青砖台子上,下边十七八个学徒,衣着不凡。
“这叫十三巴棍,用手掌测量刚好十三个手掌。这套棍法就是八极拳门的八极棍法,也叫丐帮棍法,是当年洪七公使用的打狗棒一脉相承的棒法,棒法由撩、点、劈、扫、盖、蹦…”那武师每说一个棒法,就做一个动作。手中那张被触摸得光滑而富有弹性的棍棒舞弄呼呼生风。见来人了,武师稍微停了下来,往这边望了望。他就是沈家请来的姚武师,专门教沈家年轻子弟功夫,以备防身之用。
早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辨认出宋湉来。
“宋湉,你终于还是来了。”说话的是赵世,他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体长八尺,容貌不凡,穿着锦衣,腰间系着红缨带,飒爽风姿。
“宋湉,你来给我师父做陪练,正好缺少一个人练习八极棍法。”赵世说着手指着身边的男子道:“这是我师父,台上是我师爷了。”
穿着锦衣的男子便是沈家福的儿子沈思桓。
沈思桓很快站了出来,对着老头沈庆阳叫了一声二爷爷。沈庆阳手指点了点他道:“你这小子,整天舞枪弄棍的,没得个正形,学习没有落下吧?”
“没呢,下午我还要去学堂,我跟家盛大哥说了读书也要一张一弛,有文有武嘛!而且今日我已晨读了的。”
“依我看你这一张一弛,莫变成一张一废咯。来,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客人,认识一下!。”说罢老头右手扯住宋湉的左手,左手扯住沈思桓的右手。
沈思桓道:“二爷爷,这个人不是我花银子聘请的陪练吗?正好我的师父在这里,试试他根基稳不稳,免得把他打伤了也不好。”
“什么根基稳不稳,他是你家的贵客,是你父亲故友之子,宋翔升的儿子宋湉。”
沈思桓冷笑一声道:“不错啊,我就是想聘请他来做陪练,一月三两银子,很多钱了。他现在不是穷得没饭吃嘛,有了银子将来不仅有饭吃,这些钱财积攒下来就可以去个老婆啊,农村那个什么黄毛丫头娶一个一不过是二三十两银子。”
这话一出,张谦、宋翔英脸色发白,发青,最后变成发红。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宋湉也有些气恼,按照以往的脾气,他非甩袖子走人不可,他今天不便发作,捏了捏拳头。拳头果然发出噼啪的声音,原来自己从小就喜欢掰弄手指关节,左手掌按住指掌关节背面,用力一压,关节错动发出噼啪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