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闻声抬头,堂上所有人也都看过去。
宋相言都快急疯了,若然萧臣再不反击,这罪名坐实根本没有翻案的机会,皇上必会一道圣旨下来送萧臣重新投胎。
哪怕萧臣有能力跟实力造反,可名不正言不顺,出师无名又有多少人能誓死追随?!
这案子,根本不能输,也输不起。
座位上,萧彦听到萧臣开口也终于把紧咬的后槽牙松了松,再不说话他最里面那颗大白牙都快咬碎了。
作为最懒没有之一的密令者,萧彦本着‘吉人自有天相’的原则对萧臣特别放心。
哪怕在贤妃案上,他也觉得萧臣可以应付,所以连问都没问。
直到刚刚,他真有点儿害怕了。
跪在地上的沈嬷嬷听到萧臣说话,侧过身,“魏王殿下一直在强调证据,试问秦致与贤妃共处一室不能算做证据,还有什么能算做证据?”
鹤柄轩是原告,沈嬷嬷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一定要说些什么才符合他原告的身份,“秦致既然承认,贤妃之举已是私德有亏。”
“若将男子引入寝殿算是私德有亏,本王不禁想问,在鹤相眼里,后宫嫔妃以皇后为首,哪一个私德无亏。”萧臣这番话可以说是逆了天道,看似隐晦又十分直白的得罪了所有后宫嫔妃,连坐在旁边的宋相言都默默为他鼓掌。
好样的!
鹤柄轩皱眉,“魏王殿下在胡说什么?”
萧臣没有胡说,他自怀里掏出一个册
子。
戚枫心领神会走过去,接过册子转身递给苏玄璟。
“这个册子里面记载皇后曾几次召见外男入凤仪殿晋见,有些有皇后手谕,有些没有,有些很多人知道,有些很多人不知道,若依鹤相所言,入寝殿便是私德有亏,那皇后娘娘的私德还真是没法儿看。”
公堂上,哪怕萧彦都有些被萧臣的语出惊人震撼到了。
苏玄璟翻看册本,草草两页便知这些不是萧臣胡乱写的,有理有据,他皱起眉,“魏王殿下不该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性质有什么不一样?”
萧臣反问,一派凛然,“又或者皇后娘娘只是特例,苏大人想要后宫所有嫔妃寝殿出入外男的证据?没关系,只要苏大人说,本王一定想办法将证据呈到公堂上。”
“魏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鹤柄轩没想到萧臣刚刚还跟个沉默的羔羊似的,一张嘴就如猛虎下山,“你这样胡言乱语,置皇上颜面于何地!”
“你诬陷本王母妃与人私通,诬陷本王是孽种,不也是将父皇颜面踩在脚底?你可千万别告诉本王,你状告母妃是得了父皇的授意!父皇与母妃情比金坚,世人皆知!”萧臣义正言辞开口,字字句句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就算不知内情的人也能猜到,鹤柄轩敢状告贤妃当然是得了皇上授意,否则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么!
至于皇上与贤妃是不是情比金坚他们不
敢说,至少皇上对萧臣的厌恶已经到了根本不需要掩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