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她也不能要。
与这钱无缘。
小二得着金锭子脸上越发笑成一朵花,正待下去沏茶时被苏玄璟唤住。
当第三个金锭子被苏玄璟递过去的时候,小二有些不敢接了。
“你的赏钱。”苏玄璟直接塞到小二手里。
待小二走下楼梯,苏玄璟这方将身上白色大氅解下来,“县主喜欢听什么戏本子?”
温宛被问的噎了一下,下意识朝苏玄璟方向凑了凑,“我们不是来听戏的。”
“我们就是来听戏的。”苏玄璟见温宛朝自己凑过来,他便也学着温宛的样子凑过去。
两人距离拉近,温宛立时警觉,把身子掰直。
有了赏钱,小二动作真是特别麻利,也就眨眼功夫,温宛跟苏玄璟身前矮桌上摆了四盘糕点跟两壶茶,一壶白毫银针,一壶雨前龙井。
这两种是茶馆里最叫卖的茶,价钱也是最贵。
“小兄弟贵姓?”苏玄璟没放小二走,搭讪问道。
小二受宠若惊,“小的喜福,贵客有事尽管吩咐!”
“哪有什么事,只不过初来此,不知这茶馆戏台上的规矩。”苏玄璟漫不经心道。
温宛闻声,恍然苏玄璟为何出手如此阔绰!
小二恭敬俯身在苏玄璟身边,“贵客可言重了,我们这戏台没什么规矩,大伙想听什么戏台上就唱什么,若是贵客有喜欢听的曲子,稍稍扔几个铜板过去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点什么他们都会唱?”苏玄璟刚一开口,
鼻血汩汩。
温宛视线里,苏玄璟不慌不乱拿起棉绢,轻轻抹过鼻息。
小二见状,脸色一怔,便似明白了什么,“贵客想听什么只管告诉小的,且等那些个戏子来了,小的直接叫他们唱!”
人性本善,温宛在小二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悲悯。
对于一个人即将要死钱却没花完的人,小二给予他能力范围内的最大善意。
“你们这里的戏班子,谁唱的好?”苏玄璟将沾血的棉绢叠好,塞回袖子。
小二丝毫犹豫也无,“周郎!”
刚开口,小二便自扇一个嘴巴,“瞧小的这记性,那周郎虽是戏班子里的顶梁柱,可好死不死的偏偏勾搭富贵人家的姑娘,结果被人家告上公堂下了地牢,听说前个儿死在牢里了。”
温宛抬眼过去,“他勾搭哪家姑娘了?”
“卢员外家独女,卢大姑娘。”二小得了那么一大块金子,半点没藏着掖着。
温宛瞧了眼苏玄璟。
苏玄璟又问,“除了周郎,就没有别人唱的也好?”
“要说旦角唱的好的,除了周郎还有一个叶欢,我们都叫他欢爷。”小二回道。
苏玄璟颔首,“今天可有他的戏?”
“自打周郎入了地牢,欢爷日日登台,以前那些个捧着周郎的,也都慢慢喜欢上欢爷,赏钱给的也多。”小二道。
苏玄璟颔首,“你去忙,有事我再叫你。”
“好咧!两位贵客别急,先吃糕点品品咱们这儿最好的茶,再有半柱香好
戏开场!”
半柱香,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