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中,有你一席。”一经猛然用力,这次没有刚刚幸运,铁箍没被震开,反倒因为双腿用力,铁箍内数万银针同时刺进一经腿里。
呃-
一经痛到皱紧眉,狠狠咬住牙齿。
温御上前,“怎么回事?”
“有点儿疼。”
温御破防,他与一经相识至今从未在一经嘴里听到‘疼’字,当初烧香烧着他僧袍,屁股烧红了他都没说疼。
“这是玄铁?”温御不信邪,双手叩住铁箍准备用力瞬间,猛然松手,十指翻上,鲜血淋淋。
温御震惊抬头,双目瞬间迸射滔天煞气,比惊涛骇浪还要让人胆寒,“里面为什么有针?!”
“如果没有针,以贫僧内力想要震碎这些破铁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一经苦笑。
温御笑不出来,眼中带着疯狂怒意,“萧启衡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
一经看向满脸是血的温御,盛怒之下犹如阎罗降世,好不吓人,“就温侯这句话,贫僧觉得是好话,可又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
“别贫了!怎么办?”温御强压火气,目光环视四周,并没有找到称手的兵器。
一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再试试。”
“等等!”温御恍然想到自己遗留在洞口的一些砒霜粉末,于是转身过去捧了一捧回来,洒在铁箍上。
那些粉末多半是腐蚀玄铁墙时没有腐蚀干净的残渣,虽然没有之前腐蚀性强,但铁箍的确比刚刚薄了一些。
一经听着双腿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由抬头看向眼前这只大老鼠。
看着看着,就笑了……
天牢,审室。
因为宋相言迟迟不走,鹤柄轩跟关裕一直找不到机会给萧臣用刑,整个下午双方闹闹哄哄吵好几个来回,你方作罢我登场,搞的双方好疲惫,鹤柄轩嗓子都喊哑了。
别问关裕的嗓子为什么好好的,因为官微言轻他根本插不上嘴。
幸在此时战幕到。
战幕想废了萧臣,最重要的原因是温御。
皇城里,包括他周围人都在提醒他温御跟萧臣关系不一般,仿佛所有人都在怀疑温御支持萧臣,只有他在坚持。
直到现在他仍然相信温御不会支持萧臣夺嫡,因为他在支持太子。
可有些事相信是一回事,保证它永远不会发生则是另外一回事。
千载难逢的时机,战幕不想错过。
只要萧臣废,退一千万步温御真在支持萧臣,也没有意义了。
战幕不是自己来的,他把端荣公主贴身婢子素衣一并带过来。
审室外面,侍卫依战幕之意禀报。
审室里早就剑拔弩张,宋相言已经踢翻好几个鹤柄轩派进来的人。
门启,素衣站在门口处看向宋相言,神色肃然,“小王爷,奴婢有很要紧的事,您务必要跟奴婢走一趟。”
看到素衣,宋相言心头咯噔一下。
门大敞,素衣背后,战幕毫不避讳坐在旁侧,并未吭声。
审室内不仅仅是宋相言,鹤柄轩跟关裕也都看到战幕。
战幕何等身价,如今屈尊来到这里摆明想要看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