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蛇打七寸,尊守义厉害!
宁林一步步走出皇宫正东门,却在外面碰到一直站在他马车旁边的温宛。
“县主还没走?”
宁林走过去,拼尽全力平息内心的怒火,脸上重新露出浅笑,心在滴血。
“我想回大理寺,与景王殿下同路。”温宛还是不放心,哪怕问不出什么,可万一呢!
宁林抬手,十分有风度的让温宛先上马车。
待他走进车厢,马车缓行,直奔大理寺。
车厢寂静,宁林不似刚刚话多,眼睛只瞄向窗外,初冬连街上行人都稀少很多,没什么让人惊叹的风景。
温宛正在酝酿,该怎么才能试探出宁林知不知道遗诏的事?
“温县主在金禧楼给本王种的幻蛊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幻蛊分血统,血统越纯越能发挥最大功效。”宁林转回身看向温宛,“
县主那只真的很一般。”
温宛以为宁林想要追究,刚要解释便听宁林又道,“县主想不想知道把本王当成弃子的人是谁?或者,二皇子背后站的人又是谁
”
“想。”
谁不想!
宁林笑着看向温宛,“那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宁林把身子靠在车厢背板上,唇角微微勾起,清俊面容露出一丝向往,“再给我种一次幻蛊。”
温宛,“……”
举手之劳。
御南侯府,温御正在跟战幕喝酒。
自从上次战幕用雷霆手段对付晏伏之后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被人一把揪住小辫子,这口气战幕在外人面前有城府,装
大度给吞下了,但在温御面前他吞不下去。
“想当初看晏伏那个无良小辈还觉得是个不错的,正直又不贪功,算是武将里能堪大任的人,没想到背后下黑手一点儿也不输老
夫!”
矮炕上,战幕夹一粒被酸浸泡过的花生豆放到嘴里,每咬一口都铿锵有力。
“战哥,晏伏也不算是小辈吧?”温御现在想的好,既有战幕对付晏伏,他继续苟着。
且等战幕率太子府平了晏伏跟二皇子,他再从背后捅战幕一刀,扶萧臣上位。
人心不狠站不稳。
“他如何不是小辈!若温策侄儿活着,那晏伏也只比策儿长几岁而已!”战幕哼着气,五官难得生动一次。
已经许久没有人在温御面前提及他的长子了。
温御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战哥别怂,跟他干!”
战幕喝酒很少干,但这一杯他跟着温御干了,“本军师所向披靡那会儿晏伏还是个小小先锋!他也无非是苟的好,叫本军师忽略
还有二皇子的存在,才会在浮出水面之初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待我缓一缓,反杀他个片甲不留!”
温御附和战幕,“战哥宝刀未老,我挺你到底!”
“对了,提起温策侄儿,我记得我那侄媳是医者?”战幕落杯,似是无意道。
可温御认识战幕多少年了!
狮子有打盹儿的时候战幕没有!
自战幕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渗透着人类智慧的结晶,此时此刻他在自己面前提到长媳,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