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直接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犹如当年长子长媳同葬那日他抱着小温宛跟小少行痛哭是一样的。
战幕花生豆才搁进嘴里就听见对面鬼哭狼嚎,他微怔看向对面,“事情过去这么久,你还这么伤心?”
温御真情实感流露,端酒杯时鼻涕都快流进酒杯里,咕嘟-
酒尽,温御用袍子狠狠抹过鼻梁,“过去这么久我儿就不是我儿了!我那可怜的儿跟儿媳啊!”
战幕皱皱眉,“别哭了!堂堂御南侯哭的像个孙子,丢不丢人!”
“爷爷,我不丢人!”温御哭是真哭,但哭里也带着些许算计,他不想让战幕再套下去。
长媳慕锦歌的确是医者,且是名医之后,当年那场大瘟疫可以说是长媳力挽狂澜才平息下去,只是中途出了岔子策儿跟锦歌才
会命陨。
而当年,锦歌给睿亲王妃白萍问过诊!
听到温御叫自己爷爷,战幕震惊之余含在嘴里花生豆自顾自滑下去。
不!没有完全滑下去!
咳咳-咳咳咳-
战幕被花生豆呛在气嗓口儿的位置,起初单手叩胸想要咳出来,没想到越咳花生豆咳的越堵的厉害!
温御还在哭,他以为战幕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拼命哭。
战幕快被呛死了。
“咳……快……咳咳-”
直到战幕抓把花生豆天女散花一样抛过去,温御这才抬头,眼前战幕脸憋通红。
温御脑袋‘嗡’一声!
这一刻温御脑子里没有密令,没有晏伏,只有战幕!
温御腾的起身跑到战幕背后,双手从他后身探到胸前,狠狠一勒!
一勒不通,温御干脆抱起战幕又狠狠勒了好几下。
扑-
那粒调皮的花生豆终于从战幕气嗓里跳出来!
战幕大口喘气,温御站在战幕后面也跟着喘气。
两人站在矮炕上喘了好半天,四目相视数息,哈哈大笑!
温御看着战幕,笑出眼泪,那种想在战幕背后捅一刀的想法,怕也只是想想……
深夜,黄泉界。
绮忘川上次接了温宛的活儿,在宁府假扮咏阳公主。
这几日她时不时都会想起宁林在看到‘阿丑’被杖毙时的表情,那双眼睛里不仅仅只是怜惜,她看得出来,那时若松开宁林,他定
会跟着‘阿丑’一起死。
有生之年拜温宛所赐,叫她看了一场生死无悔的戏。
公孙斐出现时绮忘川正在上妆,这次她扮的是一个妇人,妇人已近古稀之年,她有感自己大限将至,想再见一见情窦初开时的
少年郎,如今那少年郎也已年近古稀,她想知道面对面的时候当初的少年郎还会不会记得她。
“为何不亲自去?”公孙斐一身青衣,姿态闲雅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桌上一只骨瓷茶杯,不以为然。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至死不渝,周氏怕对方早已不记得自己,她可是为了那个男人终身未嫁。”绮忘川坐在铜镜前,小心翼翼把
褶皱面皮贴在额头上,“万一没有被对方认出来,她怕自己会失态,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人生最后一刻那样狼狈,所以她宁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