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原想反驳,可在想到今日之事后忍下来,“昨日宁林与我见面时算是隐秘,几乎没人看到,他为什么要承认?”
公孙斐转身走向马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你之前苏玄璟已经找到人证,再加上你,宁林应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与其争辩这个倒不如大方承认还能保有几分颜面,再者他怕什么呢,人家有免死金牌。”
温弦十分不甘心,“他那样的人,也配免死金牌?”
“你可别忘了,他娘是公主,还是大周先帝最宠的公主,出身决定命运。”公孙斐看似不经意的话深深刺痛温弦。
“我的出身与寒棋一样!”这是温弦这一辈子最大的心结。
公孙斐止步,回头看向温弦。
温弦皱眉,“我说错了?”
同父同母!
“没错。”公孙斐继续往前走,“温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抬头知府低头僧,不急不慢把船撑。”
“什么意思?”温弦没听过。
公孙斐没有解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姑娘还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
行到马车处,公孙斐侧身让温弦先踩登车凳。
看着温弦背影,公孙斐只道出身固然重要,时辰则是重中之重……
景王府外,宋相言与宁林先行走下马车,苏玄璟亦在这辆马车里,随之而来的温宛跟萧臣也跟着走进去。
宁林言明免罪金牌在密室。
在宋相言跟温宛等人想象中,密室与卧房应该只隔一道墙,万没料到,宁林的密室在地下,而且隔了三道墙,上了三把锁,每把锁都不相同,这等密室确是颠覆了温宛等人对密室的正常理解。
看着这样的密室,温宛在心里越发觉得当初答应卫林娘‘照顾’她儿一辈子的善举有多明智。
终于,当最后一把锁被打开时,宁林十分大方请宋相言他们先行一步进去观赏。
毕竟这世上能有机会见到先帝御赐免死金牌的人并不多。
仅他一人。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免死金牌……”宁林最后走进去,然而密室正中间的玉桌上并没有免死金牌,而是一个黑色方盒跟一叠类似书信的东西。
宋相言实在没忍住,多少带着嘲讽意味的眼珠子落到那个黑色方盒上,“的确没见过这么大的。”
与此同时,宁林亦看到桌面之物,脸色瞬间苍白。
他僵直不动站在原地,目及之处宋相言正拿起那个黑色方盒,毫无预兆打开刹那,宋相言的身子也跟雕塑一样定在原地,脸上表情迅速变冷。
温宛跟萧臣看出端倪,接连上前,单独而入的苏玄璟亦走了过去。
四人视线里,黑色方盒里竟然是一只蛊。
纵然四人皆未经历二十年前蛊患案,可宋相言跟温宛包括萧臣都见过盒子里的蛊虫,确切说是蛊虫的画像。
与二十年前蛊患案从蛊人身上取下来的蛊一模一样。
背壳黑紫,前面两条触角是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