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个不相干的人离开,此刻公堂上都是当事人,宋相言瞄了眼公孙斐,视线落在温宛身上,点点头。
温宛也不客气,看向公孙斐,“伯乐坊股成。”
这在公孙斐意料之中。
“几成?”他微抬下颚,等温宛说出具体股成数目。
温宛已经说的清楚,奈何公孙斐没听懂,她只得具体表述,“十成。”
公孙斐,“……”
“温宛你做梦!”温弦听罢,尖厉低吼。
惊堂木再响,宋相言居高临下,眼神轻蔑,“戚少卿,罪人温弦再敢多嘴就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少一下本官唯你是问。”
戚枫拱手,“是。”
随后,戚枫眼睛瞄向温弦,神色凉薄。
“十成不可能。”公孙斐扬眉看向温宛,“四成,温县主的股成斐某可以原封不动还回去,其余的县主别想。”
温宛冷笑,“斐公子没把我温宛放在眼里我知道,可座上宋小王爷你也没放在眼里?戚少卿你也没放在眼里?民不与官斗,财多架不住在大周地界,封了你。”
公孙斐笑了笑,“尔等又将太子府放在眼里了?”
温宛就知道公孙斐能搬出太子府。
“五成,不能再少。”
温宛没等公孙斐讨价还价,语调清冷,“太子府战幕与吾祖父是至交,若我死乞白赖要了伯乐坊,战伯伯怕也能给祖父面子!只不过事情闹到他们身上就有些不好看了!哪怕战伯伯知道你……你家温姑娘做的龌龊勾当,在我祖父面前也会脸红。”
“成交。”公孙斐轻舒口气,转尔看向宋相言,“斐某可以把她带走了吗?”
宋相言瞥了眼温弦,“随便。”
温弦哪怕再愤怒也不敢张嘴骂人,五十板子她自认扛不下来。
案子审结,温弦一通法鼓敲下去,丢了伯乐坊五成股。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这般了。
大理寺外,温宛后出公堂,入目便见几个纨绔子弟把魏思源跟春儿围在路上,左侧马车旁边,公孙斐跟温弦还没上车。
“这不是醉月轩的小绣娘吗?叫什么来着?”为首的纨绔是户部侍郎独子,娇生惯养,啥也不是。
“春儿!春天发浪的春!”后面的小跟班面容猥琐,上前就要动手。
魏思源将春儿拉到自己背后,“你们让开!”
“哟!这儿还来个英雄救美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黄兄那是户部侍郎独子,你敢跟他抢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春儿,跟爷几个走,爷几个定能叫你欲仙欲死!”
小跟班再要抢人时,魏思源猛一拳抡过去,“光天化日,你们太放肆!”
“她是醉月轩的小娘子,你能带我们带不得?今日她必须跟我们走!”那位‘黄兄’变了脸色,豪横叫嚣。
马车旁边,温弦嗤之以鼻,扭头看向温宛,倨傲抬起下颚。
温宛看在眼里,心下微凉。
“她是我魏思源的朋友,今日谁若动她一根汗毛,我绝不与尔等善罢甘休!”
魏思源愈发拉紧春儿的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