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浠冷眼扫过萧臣,“魏王殿下也说本神捕须给大理寺一个交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蛊神被人剜走,方神捕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早到这里,神捕可以不给我们交代,但说法一定要有。”苏玄璟对方云浠没有敌意,但方云浠怼温宛他不能让。
整间屋子里,唯独宋相言担心方云浠肩头箭伤,“你们没看到神捕受伤了?神捕先回大理寺包扎,剩下的事随后再议!”
方云浠未理屋内众人,神色寒凛,独自捂着肩头脚步踉跄离开。
萧臣受伤,温宛自是带他先走。
苏玄璟想跟出去,又一次被宋相言拽住,“苏尚书这会儿跟过去可有些不识相了。”
“宋小王爷为什么要替方云浠说话?”刚刚那种情况,方云浠有很大嫌疑。
“你没看到方神捕受伤了?而且……”宋相言下意识瞥向暗格,里面的确有一个黑罐,他上前拿起黑罐打开,“母蛊在这里,方神捕找到这里无可厚非。”
苏玄璟不禁转身看向宋相言,“小王爷。”
“怎么?”
没怎么,苏玄璟冷笑两声之后迈出房门。
那样子,竟然像是……
吃醋?!
郁玺良没有带着小铃铛回大理寺,而是一路狂奔入了無逸斋。
無逸斋里尽是些隐藏大佬,其中就有那么一位女子是曾经的江湖医女,安谣。
如今在無逸斋里任琴室教习。
夜半三更,郁玺良抱着浑身是血的小铃铛重重踢响听雨小筑的门。
“安教习!我是郁玺良!救命-”
房间里灯火骤燃,数息过后房门自里面被人打开,一身轻薄衣裳的女子出现在郁玺良面前,柳叶弯眉樱桃口,还有一双大长腿。
未及女子说话,郁玺良径直闯进去。
待将小铃铛搁到床榻上,郁玺良朝随后跟进来的安谣疾声开口,“救她!”
安谣亦有四旬年纪,长相是标准的碧玉类型,但脾气不是。
脾气之大,傲视群雄。
何为雄?
是男的她都瞧不上,属孤芳自赏一类人。
她能到無逸斋当教习,实在是性子太过高冷,说话也刻薄遂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
但有一点,安谣医术绝对一流。
“不是要命伤,郁教习怎的如此不淡定?”安谣瞥了眼床榻上的小铃铛,随后自角柜里拿出药跟白纱,还有两个小瓷瓶。
郁玺良知道那不是要命伤,可那伤却似要了他的命!
“能不能……”郁玺良噎了下喉咙,“别叫她疼?”
安谣扭头,略微诧异盯了眼郁玺良,“郁教习在乎她?”
“她是蛊患案重要证人,她若死那……”郁玺良编到这里,忽然说不出口。
安瑶瞥过去一眼,“追溯郁教习上次找我的时间,应该是二十几年前,那时我还在满江湖游历(逃亡),那次郁教习带的女子不是这个吧?”
“救她。”郁玺良冷肃催促。
安瑶耸肩,抬手欲撕小铃铛右肩黏在伤口上的衣裳时郁玺良皱眉,“用剪刀!那样撕会牵扯到伤口,你能不能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