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远山回道。
“你别耽搁,尽快回于阗。”寒棋神色平淡,肃声开口。
封远山微微颔首,似有犹豫,“公孙先生来消息,问及公主殿下对他的安排……”
“佐愈不是萧臣所杀,他们没碰到面,所以萧臣没证据证明你们是母后的人,公孙先生以后只管给温弦出谋划策,让温弦在太子那边站住脚,本宫则留在鸿寿寺助萧臣一臂之力,大周朝的这个局谁也看不到最后,这样保险些。”
“微臣会告知公孙先生。”封远山拱手,“公主殿下身体……”
“无碍。”
封远山依寒棋之意,离开后直接收拾行李,再有一些与礼部交接的文书,他便要离开这座他呆了十数载的大周皇城。
房间里,寒棋哪怕握着暖手炉,身体偶还会发抖。
那种凉从骨子里透出来,仿佛心都结了冰凌,小腹凉飕飕的怎么捂也不会热。
捂不热的,寒棋知道。
“公主殿下,那药丸到底是什么?”落汐心疼看向寒棋,急声问道。
寒棋轻轻吁出一口气,她看向落汐,朝她笑笑,“你以后得嫁给什么样的男子我才放心。”
落汐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话题转的不留痕迹,“公主殿下……”
“你若与他生个小孩,认我当干娘好不好?”寒棋脸上笑意不减,“我把最好的都给他。”
落汐凝眸,视线落在寒棋小腹上,“那药丸?”
唯有不孕,才有足够理由解除婚约。
寒棋这样告诉落汐……
皇城郊外,护国寺。
战幕跟温御住在一经禅房里整三天。
第一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第二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第三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每每看到温御喝酒吃鸭蛋,战幕都会抱怨,直到第三天战幕一点线索也没敲打出来,于是拿温御撒气,“温御!你就知道吃!”
“军师胡说,本侯还知道喝。”温御拿起酒壶,饮一口竹叶青。
“你一点儿都不替一经愁?”
“我咋不愁,不愁我能借酒消愁?”
战幕找了三天毛都没找到一根,又见温御没事儿人一样,气到暴走。
“干什么?不是你说我手脚粗鲁让我别乱动的!”眼见战幕冲过来,温御抄起酒壶往后退。
战幕抓起禅桌上被温御抠到只剩下蛋黄的咸鸭蛋狠狠撇过去。
温御本能躲闪,身体正撞在禅房正北佛像上。
轰隆-
沉闷低戈的声音幽幽传来,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正南雕刻佛祖画像的墙壁从中间裂开,内现一条密道。
温御暗惊,面色更惊。
战幕未入密道,而是看向温御背后那尊扭动的佛像,“那尊佛像本军师转动不少于百次,怎么你一撞它就动了?”
温御欲哭无泪,他要知道能撞出个密道,死他也不撞!
“战哥你现在,是在怪我撞它还是没撞它?”
战幕未理温御,径直走进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