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门之内是条密道。
密道尽头有一座内里镂空的塔形密闭空间,木质镶金的设计,自塔尖往下环绕有七百七十七个方格,方格陈列之物皆是朝中官员秘辛。
战幕与温御站在塔中,环顾那些方格,心中震撼远超过他们的承受能力。
他们曾经辉煌一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哪怕温御早知一经有自己的消息体系,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却是另一回事!
每个方格半个人身宽,纵深三尺,外有铜板隔绝,铜板上以沉香木内凹雕刻官员姓名,战幕很快从正对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径直而去。
温御跟战幕的名字一左一右挨在一起。
战幕黑目如潭,心绪百感交集,他在护国寺安插眼线真的只是单纯关心一经,绝无暗中窥探之意,然尔一经这消息汇聚地里却真真有他一席之地。
战幕抬手叩在自己名字上,狠狠一拽。
咔嚓!
铜板硬是被战幕整个拽掉,忽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喷出来,饶是温御那么厉害的身手都没能替战幕抵挡!
数千朵黄菊!
战幕被冲力推坐到地上瞬间被黄菊淹没,只剩下一颗头颅。
“我的娘!”
温御惊吓之余急急跑过去从满地残菊里扒出战幕,“军师有没有受伤?”
战幕狼狈起身,抖掉黄菊时脸上无比愤怒,“一经在做什么!”
他踢开满地黄菊走到偌大方格面前,里面竟只有一张密笺。
战幕拿出密笺打开看时推开同时凑过来的温御!
“我就看看!”
“就不让你看!”战幕倒要看看一经都查到他什么了!
‘军师,若你能看到这封信则说明贫僧已魂归西天,几十年未见依旧未忘你容颜,梦里总是相见,我逝乃天意,不必查,也不必伤感,贫僧一直记得你喜黄菊,聊表心意-一经’
见战幕脸色微变,温御连忙过去,这次战幕没有护着那张密笺,温御看过之后满目震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战幕不语,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朵黄菊,轻轻一吹,菊瓣乱溅,“这的确是几十年风干的黄菊,是一经想留给本军师的东西。”
“战哥,你好美。”
满地黄菊,颜色鲜艳如初,很明显是在那个通风的方格里慢慢风干多年至此。
“但那张字条,明显是一经出事之前留给本军师的。”战幕乃两朝谋士,最重细节,那张字笺跟墨迹很有问题,“若非惊天动地的大事,一经不会劝阻本军师不必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或者是反话呢?他这是激将法。”战幕认真分析。
战幕起身,嗤之以鼻,“你以为一经是你?”
“军师你到底要看我不顺眼到何时?”温御见战幕走到雕有自己名字的方格前,当即先一步冲过去,未及战幕反应拽开铜板。
寒意刺骨!
未及温御伸手,战幕倏然去抢那封信笺,温御急急抢回来,结果一人一半。
“傻叉,傻叉,大。”战幕摊开信笺,只看到这几个字。
温御急忙摊开自己手里残笺,“傻叉。”
二人把纸合到一起,“傻叉,傻叉,大傻叉!”
“本侯怀疑,这不是一经写的。”温御郑重其事看向战幕,仿佛空气里充满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