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他熟悉,萧臣每次给他送羽针都用这个装!
玉布衣当即起身,过去打开檀木盒。
不多不少,三枚羽针。
惊喜之余,某食神眼珠儿一转,立时跑过去打开窗棂,扯着嗓子大喊,“本食神在开玩笑哟!”
深夜寂寥,对面花间楼都熄灯歇业,整个朱雀大街静默无声。
忽有一道幽幽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飘际过来。
“那你还真是蛮调皮的……”
离开金禧楼的萧臣本该回天牢,还有一件事没办。
但在回去之前,他想看温宛一眼。
御南侯府,墨园。
今夜风静,萧臣意识到园中无人,轻浅落足。
他原想在外面瞧一眼就走,可见屋内烛火微燃,里面却无人走动,心中忽有一念。
若然温宛晕倒,烛火烧到幔帐之类岂不危险!
萧臣不待细思,直接走到房门处,犹豫也无,推门而入。
没插门闩,隐患。
待其走进内室,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温宛,瞬间悬起的心才算安稳。
他呼出一口气,正打算离开,视线却被那张微红的小脸吸引。
萧臣停在床榻旁边,鬼使神差坐下来,默默盯着那张脸看。
温宛哪里都好看,眼睛闭起来那两排小扇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蝶羽。
许是喝酒的缘故,唇色异样鲜红,微微嘟起的样子……
萧臣视线落在那抹粉嫩红唇上,身体情不自禁低俯。
轻轻碰触的瞬间,似有一股电流从心脏穿过四肢百骸,击的他猛然抽身,双目瞠大。
心跳如鼓。
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又在内心里欢喜雀跃。
那种奇妙的感觉,震的他好似雕像坐在那里,不敢动,不敢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亲了温宛?
龌龊至极啊萧臣!
就在萧臣愧疚起身想要离开时,床榻上某县主突然挺坐起来,一双眼瞪如铜铃,死死盯住萧臣!
太过突然的对视,萧臣汗毛都被那道光盯的往后直飞。
“对对对……对不起……”萧臣满脸通红,支支吾吾。
嘘-
不想下一秒,温宛突然抬手作个噤声的动作,顺便打了一个嗝。
萧臣愣住,四处看时不见有人。
待其回头,温宛又躺回去,酣然入梦。
酒气。
温宛刚刚打嗝的时候,酒气扑到萧臣脸上。
房间里静下来,萧臣轻轻吁出一口气,平静后见温宛锦被滑到胸口,替她拉起被子,掖好。
看着温宛睡熟的样子,萧臣忽的抿唇,会心抿唇。
离开之前,萧臣吹熄蜡烛。
时间紧迫,他纵有不舍仍要回到天牢。
与邢栋跟司马瑜不同,邢风岩是主谋,他被关在单独的死囚牢。
萧臣戴着面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跟恐惧,就只坐在角落里,抬头冷视,“你是谁?”
“我可为你邢风岩,留下一子。”
邢风岩失声笑道,“将死之人你也骗,这可不好。”
“将死之人,为何不愿赌最后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