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庭见状,缓慢收力,但还没有放松警惕,“什么意思?”
“你们也不够缺德啊!那‘灌汤鸡’你们是专门给本小爷准备的吧,看样子是新鲜的,你们为了骗本小爷吃鸡,准备了不少吧?”
孤千城面目扭曲,咬牙切齿,“本小爷弃剑不是怕你们,打之前是不是先把解药拿出来?”
温君庭这才意识到孤千城来的用意,于是收力撑着身体爬上床榻。
刚刚拼着一股狠劲儿,身上有伤他也认了,这会儿内息还在丹田窜动,温君庭只觉肺腑绞痛,一字不吭。
温少行长声叹息,“你是干啥啥不行,千里送人头你就第一名。”
孤千城冷冷一笑,“本小爷耐心站在这里,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有用的么!”
“我没解药。”温少行言简意赅。
孤千城闻声转身,提剑走过来,“那打吧!”
“那只‘灌汤鸡’是祖父亲手给我做的,你贱兮兮跑过来吃了一整只,毒死你都不冤。”温少行瞧向孤千城,“知不知道青灯果是什么味道?”
孤千城停下脚步,眼珠一转,“什么是青灯果?”
完了。
温少行无比绝望盯回房梁,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味觉,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温君庭阖目,慢慢调息。
孤千城手握银曜愣在那里,有风起,吹动他衣袂飘飘,甚是寂寥,“本小王还没走呢!”
无人理他。
“温少行,你刚刚说那只鸡是御南侯给你做的,那里面有毒你知道吗?”孤千城将银曜叩回到自己腰际,走到温少行面前。
温少行点头,“知道。”
“知道你还吃?”孤千城看到温少行吃了,观察细节是他最拿手的,要不他也不会看穿萧臣。
温少行视线缓慢转向孤千城,眼睛从无神到聚焦,到最后猛然迸射光彩,双手倏然掐到孤千城脖子,“都赖你-”
城郊,羽林营。
主营帐里,郑钧捧着自己那套军被,如常铺在地上。
温御则盘膝坐在木板床上闭目养神。
郑钧不时抬头,有好几次都想开口,可每次话到嘴边儿都被他忍下来。
且在郑钧最后一次抬头时,正对上温御深炯黑目,“有屁就放。”
“侯爷你不会上火吗?”
嗯,郑钧这个屁憋很久了。
温御皱眉,“本侯为什么要上火?”
虎生犹可近,人毒不堪亲。
侯爷你在对自己亲孙儿下那种死手之后,就一点儿悔意都没有?
郑钧要死了才敢这么说话,“温县主在西市靖坊开了间问尘赌庄,虽说今日也去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娃娃们撑场面,可到底不比老一辈人过去来的实在,侯爷你咋没去呢?”
见温御不开口,郑钧抱怨,“只要温县主开口,属下也是可以过去凑凑热闹的……”
主营帐的气氛莫名静下来,郑钧边铺被子边觉得有问题,“侯爷,温县主不会是没请你吧?”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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