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亲得鼓胀,嘴巴内侧的颊肉多舔舐几下就会洇出甜腻的水来。
在冰冷的禁闭室,阿瑞德带着一身伤,整夜辗转反侧。
水鹊看他站在那,也不说话的样子,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调整了坐姿。
阿瑞德却以为他的动作是因为坐在草堆上不舒服了。
解下外衣,展平了让水鹊垫着坐。
水鹊小声地和他道谢,留意到对方眼底下的青黑倦色,眼白里也泛着红血丝。
状态比以前差了很多。
水鹊闻到空气里有轻微的血气,仔细去看发现是阿瑞德肩膀处又在渗血,不过没有那天的夸张,这次的出血量极少。
水鹊想起了之前被西尔卫斯特强迫数罂粟籽的下午。
要忍住!
要当成熟稳重的吸血鬼,就是阿瑞德给他喂血,他也不能喝一口!
忍住了食欲,剩下的是纯然的担忧,水鹊抬手,指着渗血的位置,“你之前的伤,还没好吗?是不是伤口迸裂了?”
阿瑞德低头看了一眼,回应:“可能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自愈的速度慢了一些,没有大碍。”
水鹊抿了抿嘴巴。
这个人估计是还没去找医师处理,就因为举报被关进了禁闭室,禁闭室里不受鞭罚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给阿瑞德找医师?
还那么冷,又没饭吃没水喝。
水鹊悄悄去送了几餐,从禁闭室门口塞进去,差点让巡逻的人逮住了,就没再送了。
也不知道阿瑞德怎么过来的。
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内疚的小骑士想着,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要哭,反正吸了吸鼻子。
鼻尖发红。
他扯了扯阿瑞德的衣角。
低着头闷闷地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阿瑞德听话地坐在他旁边,水鹊的羊毛斗篷底下,在腰侧的位置,系着一个皮革小包,是之前任务完成后的奖励,里面有基础的药草和绷带之类的。
药草也很原始,还得自己捣一捣,他借了一个小钵碗,又找出自己平时用的捣药杵。
水鹊让阿瑞德解开衣领,扯下来看了看肩膀。
肩颈肌肉线条起伏,他的咬痕消失了,但那天比武大赛受伤的部位,血痂裂开,刺目的红,水鹊用指腹贴上去,伤口周围的体温都稍高于正常的范围。
估计是发炎了。
他往碗里加了些治愈的药草,又加上柳树皮,捣出来的酸性物质有缓解炎症、降低温度与痛感的疗效。
药渣子和汁水按到患处,再用绷带纱布认认真真地缠好了。
“可以了。”
这么一通下来,水鹊热得沁汗。
只腿脚还是冰冰凉凉的。
扈从在他们处理伤口时,已经提着一整个铁锅的蘑菇汤,去给先锋部队派发了。
柴火没有灭,阿瑞德添了把干柴。
水鹊悄悄弯腰把鞋子脱了,这样可以方便直接烤火。
只是火焰上飞舞的灰烬也要飘落到足面来了。
阿瑞德的唇压成直线,他伸出手,嘴上说着失礼,然后把水鹊的脚抱到大腿上,贴在腹部,笼罩进衣物内。
人体核心区的体温高,他就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帮水鹊暖脚。
怎、怎么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水鹊直觉这样的方式是不太对的。
好像这不应该是骑兵队长要做的事情。
所以大家都以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他有点心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灵机一动。
水鹊招招手,把自己的贴身男仆和招小狗一样叫过来,让人坐在对面。
这样他就可以把稍微已经恢复知觉与控制的右脚,从阿瑞德怀中挪出来,放进里昂的怀里。
“给我暖脚。”
因为是贴身男仆,他可以简单地下命令。
水鹊还没来得及挪动左脚彻底把暖脚的人物交给男仆,他现在的模样卡在中间,不尴不尬的。
周围的视线更加炙热了。
娇娇贵贵的安抚骑士,连暖脚也需要两个男人来。
阿瑞德环视一周,搭帐篷的工作还在进行中。
他沉声和水鹊提建议,“晚上可以到我的帐篷来休息,空间会更大一些,抵御雨雪的能力也更强。”
骑兵队长有单独的帐篷,比一般的帐篷宽敞,材质也好一些。
阿瑞德是认真建议的,他担心水鹊半夜感冒了。
水鹊赶紧摇了摇头。
他都和阿瑞德那个过了,他多怕阿瑞德抓住他强迫他吸血啊。
他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吸血鬼,到时候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光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不太好。
水鹊可不想再让人家揪着亲。
他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阿瑞德,脑回路一转,说道:“那里昂也来。”
三个人就没有关系了。
这样就可以睡大帐篷了。
水鹊唇角翘翘,有一点点被自己机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