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47.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4)(第2页)

    “新的主线任务既然是寻找千烟号,而千烟号又是当初出海遭遇风暴没有回来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乘船重游千烟号的航路。”

    大家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他继续道,“我找了渔业合作社那边,他们有一艘新千烟号货船,后天出发,还是和对岸那家船务运输公司合作承包的,路线也和当年一致。”

    幸好国立海事大学给的课程经费异常充足。

    李见山“我说是学校游学,他们答应载上我们一来一回,大家这两天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八点到渔港码头集合出发。”

    “你要和他们坐新千烟号一起走”元屿垂首,手上是丝瓜瓤做的洗碗布,碗碟的油污顺着院子的水道流走。

    水鹊正在丢树杈子逗煤球,闻言身体一僵,支吾道“没有不是一起走,来回的。”

    元屿冲干净碗碟,擦了手。

    走过的时候,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水鹊的唇。

    水鹊

    他捂住嘴巴,义正辞严地说“你不可以随便亲我。”

    “嗯。”元屿颔首,全然一副听话的样子,认真地问,“那我可以亲你吗水鹊。”

    他说的随便好像不是不经允许就亲的意思

    水鹊板起脸“不可以。”

    元屿“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因为剧情里根本就没提到有这一段啊

    水鹊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上来。

    “我哥就可以吗”元屿淡声问。

    没等水鹊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新千烟号,我也会去。”元屿半阖眼眸,弯腰接过煤球口中叼着的树枝扔出去。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元洲会成为新千烟号最年轻的大副。

    新千烟号的船长一直很惋惜,知道元屿准备考海员证之后,之前有邀请过他到新千烟号上见习。

    虽然估计也多是做些甲板上的清理杂事。

    因为校长已经答应他不会扣押他的毕业证。

    元屿准备请假跟船。

    *

    登船那天,整个码头的人只有关一舟脸色很臭。

    “你会回来的吧”锁着的眉头让他看上去恶狠狠的,关一舟威胁,“不然你就别想要回你的狗。”

    他被迫答应帮水鹊照顾煤球。

    因为路途凶险,水鹊担心说不定最后会和千烟号一样遭遇海难,加上船上不好养狗,他只能把煤球托付给关一舟。

    关一舟莫名其妙就领了使命,由于他要考大学也不可能像元屿一样什么都不顾就请假跟船。

    他的脸色臭得像港口淤泥里的啤酒瓶盖。

    水鹊先糊弄他,“嗯嗯。”

    又耐心地和关一舟站在栈桥上说了些口水话,摸了摸煤球的脑袋,安抚它的情绪。

    “水鹊。”元屿拎着一箱行李,在叫他,“走了。”

    夏云翻滚,鸣笛声响起,栈桥、渔港和海滩都在不断后退。

    船锚高高吊起,船首顶端的旗子招展着。

    船长走到甲板上,对元屿点点头,又向他们招呼“是国立海事大学的师生对吧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船长带着他们看了船桥、操舵室、海图室,沿着铁制扶梯下去又参观了船舱,厨房和食堂的位置也指明清楚。

    “你们人比较多,船室不太够,得要两个人一间船室,每间船室只有一张单人床,但是有长椅,可以在上面铺被子,或者直接打地铺。”船长把他们领到船室那边,让他们自己分房间。

    唯独对元屿招了招手,“小子,过来,带你去认识二副,这一趟你跟着二副学习,他的船室是上下两层的床铺,你和他住。”

    元屿启唇想说什么,最后把一箱子行李交给了水鹊,才跟上船长的步伐。

    他自己的东西在背包里,那一箱子是给水鹊收拾的。

    楚竟亭一声不吭地从水鹊手里拿过箱子,推开其中一间船室的门。

    李见山本来都想着水鹊和队伍里有的人关系比较尴尬,寻思着让水鹊和自己一间的,见状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阿提卡斯在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刚起航没多久,水鹊就心慌胸闷发冷汗。

    他扶着床头柜,脱了鞋子,在床上坐下来。

    剧情进度欺负男主,让他打地铺预计完成后进度6569

    还是熟悉的作风。

    水鹊有点难受,还是闷声闷气道“喂楚竟亭,你过来。”

    楚竟亭放下行李箱,“有事”

    他走过来就要坐在水鹊旁边,结果猝不及防给人踹了一脚。

    “不准你坐在床上。”秀气的眉蹙起来,水鹊说,“你会把床弄脏的,你睡地板。”

    说得楚竟亭像是脏兮兮的流浪狗。

    他居然直接跳过了睡长椅的选项,让楚竟亭打地铺。

    楚竟亭的脸色冷下来,他一把抓住踹在他身上的脚。

    宽厚的掌心,指节曲起,和镣铐一样攥着那节细伶伶的脚腕。

    水鹊一时不察,给他抓住了,对方没用力气,就那么随便一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结果水鹊没坐稳直接控制不住往后躺,整个仰倒在床铺上。

    只那踹了人的左腿被禁锢着维持之前抬高的高度。

    他今天穿的是宽松及膝短裤,这个姿势让他裤摆直往大腿根掉,全身上下就大腿有点肉,颤颤巍巍发抖。

    楚竟亭脑子一空,又全然忘了刚刚受到的侮辱,满眼都是打颤的肉弧,和对方咬住的下唇。

    刚刚还态度嚣张的小男生此刻完全是一副荏弱可怜的样子了。

    皱着眉,显然很难受,但还是嘴硬道“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吗”

    雪腮带粉的一张脸,额头沁着汗,做出楚竟亭受他欺负时曾经看见过许多次的故作恶毒的表情。

    他说话到后面有气无力的,楚竟亭不得不俯下身,去听他说什么。

    水鹊晕船愈发严重,楚竟亭还抓着他脚不放地压下来,踹也踹不走,和钢筋铁板似的。

    他烦得很,一手揪住楚竟亭的头发,另一只手威胁地拍了拍楚竟亭的脸。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就”

    水鹊想了想,他好像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楚竟亭的,一他打不过,二楚竟亭嘴毒起来他也骂不过。

    脑袋晕晕沉沉,水鹊揪紧了他头发,楚竟亭吃痛,瞬间脸色阴沉。

    只听水鹊恶狠狠地说,“我有点晕船,你不听话我就吐你”身上。

    不行,这个说法恶心人了。

    水鹊改口“你不听话,我就朝你脸上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