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小爷只是来烂柯山玩耍,一时手痒才加入这队伍,没想到人族元婴中竟真有这等人物!”
彩凤本就不是烂柯山大妖,其祖大有来头,是修仙界硕果仅存的几位妖族古老者。
虽说身负种种限制,用各种避世寄体秘术才能苟活,几乎没有再出手的能力。
可毕竟血脉尊贵,直系后裔修行起来比其他妖族有百般便利。
且只要还存着飞升上界念头,几位化神妖尊总会想着和古老者搞好关系。
谁知道这些老家伙有没藏了一手,能在飞升时候帮到自己。
彩风继承了祖父的七彩净世神光,自诩同阶无敌。
此次因修仙界大变,出门历练想要抓住机遇,却彻底打破了它的旧有观念。
先是在烂柯山遇上白猿,比试之后自认不敌,被对方一条铁棍砸的头晕眼花,不光光是与力量有关的大道,还带着层层震动,让它的七彩净世神光都凝不起来。
虽然身上还有祖父赐下的杀手锏,可那就非切磋比试,成了生死相斗。
再说人家白猿,也未必没有藏着的神通。
而且白猿出身普通,血脉驳杂,完全推翻了妖族的传统观念。
还是赤耳老祖亲自开口解释,说白猿的真正血脉隐藏极深,因为太过强大难以被激发,才消除了众妖的疑惑。
被烂柯山甚至天下妖族年轻一代中最杰出一位击败,彩凤憋闷数日总算想通。
在听到有任务要去北域,设计埋伏一名元婴剑修,立马来了兴趣。
斗不过白猿,还不能找几个人族元婴出出气了。
果同它所料一样,进入北域之后横冲直撞,先后击败增广仙城之主,天河剑宗太上长老,骄傲心态又重新占领高地。
这种连妖族都不稀得来的苦寒之地,又能诞生出多强修士。
那位星宿海的龙君居然还要郑重其事的邀约各方强者,直接上门擒下即可,一点霸气都无怎么做的星宿海之主。
直到正面对上,彩凤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年幼时祖父还能隔上一段时间和小辈交流会儿,常听他谈起中古、近古时候的卓绝巨擘。
那个时候对祖父口中的妖族尊者极为倾慕,对所谓人族的逆天修士不屑一顾,觉得再强怎可能是降界妖尊对手。
直到今日,它才对坐井观天这个词有了具象化的概念。
祖父口中,那些化神初期就能硬撼五阶顶峰妖尊的人族修士真切存在,且就成了自己对手。
“不,比传说中的那几名逆天修士实力更加夸张……若非五妖联手,单独面对他的话,就算白猿都有可能在极短时间中被其击杀。那光阴之剑挥下的时候,明明没有对准小爷,都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想法。”
彩凤暗暗扣住掌心一枚骰子,心中不再有丝毫犹豫。
只要局势再有恶化,就直接祭出。
已经在剑阵中撑了三日,不见剑光有任何衰减,反倒是永不疲倦的强大肉身在每分每秒都有剑光来袭的情况下,出现了明显的力竭。
……
“星辰往往壶中见,日月时时衲里藏……我这剑阵再往上走,不能一味依靠飞剑升级。四阶飞剑还有指望,五阶飞剑就算把整個修仙界翻个底朝天,都未必能够凑齐。”
小白元婴眯着眼睛,催动一回青帝长生剑好生吃力,白胖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剑匣上无意识敲击。
星河剑阵上了正轨,他又不求速胜,摆明想耗死对方。
需要放在星河剑阵上的精力就减少了,都开始遥想起今后的更远大前景。
从某种程度来说,白子辰所遇上的敌人水准,比星河剑君这个创始人都要高出一些。
星河剑君除了人生最后一战,为护同门强行拖住十数头元婴级域外天魔,最后油尽灯枯而亡比较有含金量外,其余几次剑阵杀敌的记录都是不如白子辰精彩。
星河剑阵威能想要质变,只有三个途径。
飞剑整体升阶,悟得一剑生万法,飞升上界参悟地仙界的星空,改变星相参数。
这里边
所以白子辰另辟蹊径,若是将星河剑阵同界域融合在一起呢?
当然,不是眼下这种档次的界域,而是无限接近洞天的那种,才会开始尝试。
洞天的最终形态,内有日月星辰,独立时光,有自身规则诞生。
看起来,和星河剑阵追求的有些类似。
如果这个设想能够成功,那他的星河剑阵就能拥有洞天之力的加持,并随着洞天扩大威力不断提升。
直到最后,成为一方真实世界。
这个设想,最少都要到了元婴圆满才能考虑一二。
突如其来的灵感只是让他稍稍发散了下,很快就回归到了当下。
又过三日,白子辰状态不变,几妖先开始撑不住了。
尤以挨了一道青帝长生剑的胡老汉最惨,又重新化作人形,抬手就是数百张符箓,结成明晃晃的一堵符墙。
但最多数息,就会被后续剑光轰破。
胡老汉面色发白,两鬓都是斗大汗珠,好几次都是微微颤颤咬破手指,以精血在几张符纸上又涂抹一遍,让符箓威力提升数成,才勉强撑下。
灵宝级的拐杖为了治疗,化成桃树,对它来说影响极大。
它身上虽然还有几件灵宝,但都是惑人心神,加深幻象方面的宝物,此刻统统派不上用场。
唯一可以当做杀伐灵宝,正面应敌的拐杖不在,一下就没了先前行云流水,风轻云淡的气度,变的狼狈至极。
胡老汉感受到体内一阵阵的虚弱,知道先前中了光阴神通的后遗症还未全部消除。
那仙桃看着补足精元,伤势痊愈,可内里依旧有着严重亏空。
光阴真意带来的影响,可没那样容易驱除。
“白猿和彩凤年壮气盛,身上或许还有各自老祖赐下的宝物,自然不慌,老夫可没这样多倚仗……”
胡老汉自家知自家事,看上去出生青丘死海天狐一族,血统高贵,上边还有化神老祖庇护。
可自家那位老祖最是薄情寡恩,任何有丁点可能损害它大道的动作都会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