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指了指村长家的方向:“你顺着这条路走,门口有一颗大槐树的,就是村长家。不过你们今天来的有点不巧,村长家里刚发生一起怪事,现在乱着呢,估计没时间招待你们。”
陈雯锦和身后的考古队成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问道:“村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村民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看了考古队几人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这一幕让考古队的人莫名其妙,不禁暗暗疑惑:不就是中邪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连说都不能说吗?
陈雯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考古队员:“走吧,我们先过去看看。如果村长不方便的话,我们再去江边考察一下。”
……
天色渐暗,阴阳客栈中,昊邪来到张浩的房门敲了敲:“张浩小哥?”
此时张浩将四块牌位摆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牌位上分别写着张浩、张麒麟、昊邪、王胖子四个人的名字。
听到昊邪的声音,张浩淡淡地道:“进来吧。”
昊邪推开门,看见张浩摆了四块牌位,每个牌位前还放了一根蜡烛,于是不解地问道:“张浩小哥,这是什么意思?阴阳客栈还有给活人立牌位的规矩吗?”
见昊邪不理解,张浩便指了指四块牌位:“这你就不懂了吧?给生人立牌位,这叫长生牌,也叫福禄牌。供奉长生牌,也算是给自己多积攒一些气运,效果虽说不大,但聊胜于无。而且通过长生牌前的烛火能够判断出这个人在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会有危险。”
“啊?这怎么看啊?”昊邪不解地问道。
张浩拿起打火机,将四根蜡烛一一点燃:“烛火亮一点大一点的,就说明这个人最近没事,甚至气运还有点好。如果烛火暗一点小一点的话,那就要注意了,说明这个人最近要遇上事了,搞不好小命都要没。”
点亮了自己的和昊邪的蜡烛后,张浩笑道:“你看,我们俩的烛火这么旺,说明最近气运不错。”
说完又点亮张麒麟的蜡烛,结果刚要点燃,突然间一阵邪风吹来,直接将张麒麟的蜡烛吹灭。
看到这种情况,张浩心里顿时"格登"一声。这兆头……有点不好啊!
此时房间里异常安静,昊邪也盯着张麒麟的蜡烛,心里生出一阵不妙的感觉。难道……
张浩马上又点了一次,这回蜡烛倒是没有被吹灭。但是张麒麟牌位前的蜡烛和张浩、昊邪的烛火相比,小得可怜。
“张浩小哥,张麒麟他……不会是要出事吧?”昊邪担忧地问道。
张浩沉默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烛火,确实有些小得可怜,不由得心里也在暗暗嘀咕。张麒麟这次赶尸过去,确实有点难度。该不会真的要出什么事吧?
不过看烛火的样子,好像不至于波及到生命危险。但是……刚刚点蜡烛的时候,那种感觉错不了,他的房间也没有开窗子,莫名其妙地就吹进来一股邪风,还不偏不倚地把张麒麟的蜡烛给吹灭了。这说明要有劫啊!
张浩摇了摇头,拍了一下昊邪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看烛火的样子,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联系不到他,我们着急也没用。我们接下来几天不在客栈,你多留意一下长生牌这里。”
昊邪点点头,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丝担忧。
与此同时,在远离蓉城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车内的副驾驶座上,一人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却突然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发现这记耳光竟来自驾驶座的司机老黄。他疑惑地问道:“老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老黄此刻面色惊恐,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前方路面,声音颤抖地说:“王三,咱们可能碰上脏东西了。”
王三心生不满,好好地一场美梦被打断,他瞥了一眼前方,没好气地回应:“胡说什么呢,你犯困了就换我来开。什么鬼不鬼的,我开车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老黄紧张地指着前方左侧路边,“你要是不信,就一直盯着那儿看。”
王三疑惑地看了老黄一眼,见他神色异常,心中也不由得开始发毛。他顺着老黄手指的方向望去,然而初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什么都没看到啊。”他不屑地说道,然而话音未落,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只见前方左侧路边赫然出现了一队人影。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王三惊呼道,刚才他看的时候那里明明空无一人。
老黄减缓了车速,想要仔细观察这一队人。突然,一道铃声和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邪祟退散,借过借过!”伴随着这诡异的吆喝声,领路的人撒出一把纸钱。紧接着,身后的人影队伍整齐地跳跃了一步,姿势诡异至极。
老黄吓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而王三虽然也感到心悸,但仍强装镇定地问道:“这不会是殡葬队吧?”
老黄没有回答,而是一脚油门踩下,迅速超过了这队人影,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王三被老黄的举动吓了一跳,“老黄,你开这么快干嘛?”
老黄减速后沉声说道:“我们刚才是不是超过那队人了?你再看看前面。”
王三不解地看向老黄,然后转头望向前方。没过多久,他惊恐地发现前方路段又出现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人影队伍。
“这不会是鬼打墙吧?”王三惊呼道,“快掉头!太邪门了!”
在高速路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面包车在高速岔路口急刹车,调转车头后匆匆驶入另一条车道,疾驰而去。
而在不远处山坡上的帐篷里,坐着十个身穿迷彩服、佩戴九头鸟袖标的人。他们听到声音后纷纷看向路边,“出车祸了?”“我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