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这就是对韦家下死手的副作用。
而且实际上杨默对此也并不是很在乎,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田广跃会不会记恨他不重要,未来所剩无几的窗口期里,他能利用这种恐惧推动最后的几件事,那也就足够了。
………………
身为杨默的得力助力,卓玛丽自然看的出这位老大是在撒谎,但她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笑吟吟拈了根五香豆干递到杨默的嘴前:“听说穆家大妹子自个一个人坐车回东营了?怎么,两口子闹别扭了?”
虽然刚刚过完29岁的生日,但卓玛丽却保养的极好,两根手指头跟白葱似的,配上那略显暧昧的动作,一种若有若无的撩人感迎面扑来。
杨默扫了扫这位水蜜桃。
前文说过,丝绸类的服装虽然穿着远比其它服装舒服,也比其它服装显气质,但是如果自身的软硬件不够好的话,是绝对不敢穿的。
但反过来,如果你软硬件条件达标的话,丝绸类的衣服绝对可以十倍放大你的优点和美丽。
比如眼前的卓玛丽。
这位水蜜桃从来都是以风情诱人而著称,配上这么一件型制带着些许希腊元素的卡其色连衣裙,简简单单地就把那股成熟的风韵混淆成一种夹杂着青春感的别样魅惑。
更要命的是,丝绸本就是以质地著称,被晚春的疾风一吹,柔软料子全被贴在了身上,将那副本就霸道无比的成熟身躯和丰盈笔直的长腿吹的是凹凸毕致,哪怕是毫无经验的青头小伙,也能一下子辨别出来里面的大小形状。
可卓玛丽就是这么笑吟吟地看着杨默,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这个男人的眼前,甚至仿佛没有发现领口已被俏皮的春风吹荡出了一个小口,露出了些许令人疯狂的白腻。
空无一人的小水库,配上刚才话中某种不易察觉的暗示,粉色气息顿时拉满。
杨默叹息一声,却是没有顺嘴吞下那根豆干,而是伸手接了过来:“卓姐,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的。”
卓玛丽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哪样啊?”
杨默将那根豆干放进嘴里,感受了一下口腔里传来的淡淡麻味后,忽然扭过头来看向卓玛丽:“卓姐,你一早就猜到了?”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
卓玛丽闻言,却是身子微微一僵,迎着杨默那仿佛是考究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是有一点猜想,但是没敢确认。”
杨默轻轻嗯了一声,却没说话。
卓玛丽见状,咬了咬略显丰腴的下嘴唇:“黄亚丁那个人我还算比较了解,心气高,但没什么本事,骨子里还藏着一种文人专有的怯懦……能够在被发配到非洲那么多年后,依旧只敢乖乖在那种地方待着,就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了。”
“既然之前都待了那么多年,那么被召到海外特别项目小组后,有我爸在一旁看着,他更加没有这个胆子才对;”
“而且我爸带队的海外特别项目小组级别不低,虽然工作推进异常艰难和缓慢,但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像这种重要项目,一旦成功,回国、升职是必然的事情,再加上身在海外,我爸对他也多有照顾和依仗,处境跟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他更加不应该干出这种事情才对。”
“可他偏偏这么干了,而且还是卷着几十万美元的现金,在伊拉克这种当下依旧处处混乱的地方跑的,这根本就不符合他那骨子里怯懦的性格!”
“所以,这只有一种解释……”
卓玛丽的语气异常的平静:“有人蛊惑他这么干,甚至是一边蛊惑,一边威胁他这么干。”
“常年待在海外,白的也能染黑,黄亚丁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私底下干的龌龊事肯定不少,而以他那志大才疏的德性,想要拿捏住他的证据实在不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有的事情能做不能说,一旦把证据摆在台面上,事情自然是性质大不相同……如果你有能力把盘子捂住还好说,偏偏黄亚丁这些年不受我家待见,自然对我爸没有信心,所以这又是蛊惑,又是威胁的,最终却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也就可以理解了。”
杨默嗯了一声:“可卓姐你是怎么猜到的?”
卓玛丽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杨默,拿起啤酒来喝了一口:“沙漠风暴刚刚过去一年的时间,伊拉克那边的基建工人等闲甚至连营地都不敢出,国内不管是企业还是民间,一听到要驻派伊拉克,全都是把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甚至宁愿辞职都不肯过去拿生命毛线;”
“在这样的情况下,伊拉克那边却忽然出现了阳信县民营商贸公司的人去拓展业务,你不觉得很奇怪么……阳信那边又不是没有外贸渠道,就它们民间那点外贸体量,一条东北亚线就全部消化掉了,犯得着在这节骨眼上去伊拉克那边以身犯险?”
很明显,卓家出事后,卓玛丽也私底下派人过去调查情况了,否则不会知道这些信息。
杨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卓玛丽闻言,顿时犹豫了起来,又是狠狠灌了一口啤酒,这才叹了口气:“老弟,我出事后,谁受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这一点没毛病,所以当初你和干爹怀疑是韦红军使的阴招也很正常的,毕竟华东那边的布局对他们韦家而言太重要了,只要能争取到足够的主动权,只要让韦家老爷子更进一步,区区一个大华公司实在是不足为道。”
“但是……”
卓玛丽苦笑着望向杨默:“老弟,你和干爹……你们这些男人,实在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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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来的晚,12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