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吗……”
听到器王自信的声音，钟翰晓微微摇摇头：
“虽然他的事你比我更有发言权，但目前来说，那个技术问题，是无解的。看不到解决的途径。”
“办法比问题多。”
器王反驳道：
“如果都按照已知的理论，小季的方案都不可能诞生。现在没办法，不代表将来就没办法。”
钟翰晓眸光闪烁：
“你是说……其他道路的情况？可这还是太虚无了些。”
“毕竟是完全不可控，不可预知的事情……”
器王不耐地摆摆手：
“反正目前来说，他的道路已经是最有可能实现的了。起码比我的强。我虽然比他更强大，也只能在既有的框架中兜兜转转，没什么突破可能。”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跟你出来了……不然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打不过你吗？”
一旁的莫里斯，不由得闪过一抹好奇的眼神：
他是知道器王这个家伙的，脾气古怪，心高气傲。哪怕是钟翰晓比他更强大，他对钟翰晓说起话来仍是毫不客气。
而这样一个人，言语之间，却是亲口承认了自己不如某个比他弱小的人，甚至坚信那人是所谓大夏的出路？
这不由得让他新生好奇。
“希望真能如此吧……不过，我还是更加相信我留下的种子。”
钟翰晓笑笑道。
器王有些不屑一撇嘴：
“那块石头吗？他确实很强，也极具天赋，但他大概率不具备那种可能性……”
“不。”
钟翰晓却是摇摇头：
“小石是我留下的支柱。”
“至于种子……希望那个孩子，真能兑现我的期待吧。”
器王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小鬼吗？确实挺特殊。如果是这样的天才的话，值得为他博一个未来。”
“那……就开始吧。”
钟翰晓略微挺直了腰背，神色一肃：
“万军，少锋，还有……你们几个，先退下吧。”
“这次带你们来，一方面是预备不时之需，一方面是要你们亲眼见证这一战，会对你们的未来有所帮助。”
陈万军，韩少锋，以及其他几个被钟翰晓点到的觉醒者，都是流露出一抹不甘的表情。
他们都是这批人里较为年轻，天赋较好的。
钟翰晓尽量还是希望能保留住他们。
说实话，已经到了这里，不能真正做出贡献，他们心里还是颇有不甘的。
但钟翰晓毕竟是他们一行的领袖，也是大夏现在的军神，他的命令，他们也只能服从。
“其他人……都已经确定要执行我的计划了吧？”
秦沧澜等人都是笑笑：
“还要说什么呢？”
“我们既然来了，就有这个觉悟。”
“道路到头，没什么希望，活的也够久了。”
“你钟翰晓牺牲得，我们就牺牲不得？”
“小子，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别忘了大夏是怎样才能坚持到你这样的人出现！”
钟翰晓深深吸了一口气。
往日，他和这些世家领袖，多有摩擦。
但无论现在各世家有怎样的弊端，无论他们平日之间有怎样的利益、理念冲突。
对于大夏，他们的信念和决心，是别无二致的。
他也从未忘记，最初人类文明即将灭亡的时刻，是这些世家老祖站出来，与兽皇血战厮杀，付出无数牺牲后，才有了大夏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