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是吧?”
周柏誉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抬手扫了一眼腕表,“我时间不多,请问可以让我单独跟我儿子谈一下么?”
钱诗雅只觉得哪里怪怪的,闻言自然是答应下来。
打了声招呼出了病房,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等出了病房,钱诗雅一拍脑门,总算明白那股子怪异感是来自哪里了。
那个姓周的男人,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打成那样,非但没有愤怒,反倒冷静得可怕。
她怀疑——
顾如灼,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房间里安静下来。
顾如灼撑着身体坐起来,抱着自己的书包,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柏誉拧眉,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这个便宜儿子。
距离他知道顾如灼的存在,也不过半年光阴。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弄?
顾如灼扯了扯唇,小小的少年,眼里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别人打的。”
“有人打你,难道你不会打回来?你妈妈是怎么教导你的,把你教得居然这么懦弱,一点都不像我周柏誉的儿子。”
顾如灼没说话,垂下了眼睫。
心里最后一丝对父爱的奢望都消失了。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