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敢在大考舞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人利用鸟禽舞弊,被黑甲卫的人当场擒住,刚开始他不肯承认还见了血呢……”
“鸟禽,那东西怎么舞弊?”
“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问题的,要不然黑甲卫怎么会拿人?”
“那人胆子可真大,之前初试舞弊的那些人不是被剥夺学子之身之后十年不允参考,就是直接下了大狱,前车之鉴还在呢,他居然还敢铤而走险,这天子脚下这么多人瞧着,可真是不要命了……”
外间因为舞弊之事议论纷纷,棠宁坐在酒楼里脸色也不好看。
等曹德江和梁广义匆匆赶来时,就见棠宁身前跪着一溜的人。
“娘娘。”
曹德江上前就先领罪:“老臣监察不严,未曾察觉舞弊之事,请娘娘降罪。”
梁广义也是低头:“是臣等之错。”
棠宁闻言摆摆手:“与你们无关。”
她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这次大考本就办的仓促突然,没有以前的经验可以借鉴,曹德江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周全所有,她也派了无数人看守勘查,可依旧被人蒙混过去。
这一次要不是她突发奇想出宫来,花芜又恰好贪玩多看了两眼,谁能想到那两只雪团子一样的鸟儿竟会是一些人作弊的工具,若是为此怪罪曹德江他们那真的就是不讲道理了。
棠宁让二人起身之后,就将刚才拷问出来的口供递给了曹德江二人:“你们看看。”
曹德江接过,与梁广义看过之后皱眉:“这世间竟真有能与鸟禽对话之人?”
月见低声道:“江湖中的确是有,不仅是鸟禽,还有野兽之类,一些生来五感敏锐天赋异禀的人,不仅天生与兽类亲近,而且能在驯养过程之中模仿鸟禽野兽的声音,以用来传递消息。”
“今日舞弊那人便是用此手段,之前黑甲卫收回来的那枚镇纸里藏了骨哨,因为特殊处理过,所以发出的声音常人听不到,惟独训练过的鸟儿和一些特殊的人能听的清楚。”
“考场里那人便是借此与外间传递消息,利用那两只衔珠鸟带回考题,外间之人作答后再传回给他。”
梁广义闻言眉心紧皱:“这么麻烦的东西,寻常考生怎么会懂?”
曹德江也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照月见姑娘所说,这种手段多是江湖中人所有,寻常难得一见,而且想要训练这种鸟禽,弄出特殊的骨哨想必也不是什么易事,否则那些细作探子都用这种手法还有谁能擒得住。”
他说完后看向棠宁:
“皇后娘娘,此事是否另有隐情?”
棠宁冷声道:“那考生被带出来后,当场毙命,虞延锋带人去抓外面配合其舞弊之人,竟发现那边有人看守,他们动手之后好不容易将人抓回来,却发现带回来的全都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