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转过头,看向了公子哥,那公子哥面露难色,却还是只能点头,回道:「行,我绝不害家中女干细,并且,我给予补偿,满意为止。」
言江又看向首领,平静道:「你觉得如何。」他的声音没有带一点威逼的意思,可听话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言江正威严冷厉地盯着自己,等待着答案。
首领虽是千万个不愿,却还是只能点头道:「就听言公子的,只要补偿足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等」公子哥突然说道,「言公子,他们不是善人啊。」
言江回道:「善与不善,皆因私念所致,私念无罪。」
「可他们为了引我出来,在大唐元杀了三万人啊!」
一语既出,将氛围冷到了冰点,言江转回头来,声音已经变得威厉了,「当真?」
鬼卿族的修行者们此刻的内心真是如落冰窟,首领还想挣扎,却也无话可辨,公子哥说道:「当真!我用性命担保,您可以去大唐元看看,全
死了,正是爱民心切,我才铤而走险啊!」
言江看向了首领,却没问,那首领已经不敢直视言江,而颛王东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言江点了下头,说道:「如此,我判定,你们有罪。」
他说完之后,鬼卿修行者们甚至都没有反驳,他们知道,反驳是没有用的,那家伙一旦认定有罪,谁来求情都没用。终于有一人大喊道:「拼了,咱们一起!」
接着所有人包括那首领都振呼道:「来啊!今日谁挡路都是死!」可说到底,只是凭此来给自己打气罢了,他们都知道,得罪言公子的下场。
言江威严道:「曦,裁决罪恶吧。」
话音刚落,天空中十个鬼卿修行者,包括那位首领,突然「反水」,开始疯狂地屠杀自己的同胞,这突然的变动,让本就强装镇定的鬼卿之人慌不择路。定睛一看,是闻洁扇动着大耳,正静静地盯着他们。
一鬼卿大喊道:「是那头猪!先杀那头猪。」闻媛双手捂住嘴巴,憋得脸通红,怕是要笑死了,小洁倒没有生气,它四条比毛发长那么一点点的小短腿,在空中踩着小碎步,一点点挪动着身躯。
大量鬼卿冲向了小洁,可诡异的是,一旦有人接近,会立刻「反水」,杀向同胞,若是出现一个更强的修行者,那强大之人便会「反水」,永远有人接近闻洁,可永远无人能触碰到闻洁。
蓦的,数千鬼卿突然怔在了原地,他们陷入了极度的精神沉迷之中,颛王东抬起头来背着手,感知并操控着每一个人的精神状况,他一动念头,忽的,一片修行者崩溃大哭,又一动念头,一片修行者变得痴傻疯癫。
言江开口道:「阿东,不要侮辱对方。」
颛王东立刻收回手段,并回道:「好的。」他目光一冷,接着紧闭双眼,独一无二的精神力迸发,刹那间,七百多位鬼卿自尽,五百多位鬼卿彻底失智,不得不说,精神力的强大,超过术的定义,木子云或方天慕那般强大又如何,谁也不敢与颛王东直面相对。
天空的鬼卿窜动地再厉害,也没有一个去打言江的主意,而言江站在原地,淡然地看着一切。又有鬼卿将目光锁定在风筝和望乡身上,风筝有些犹豫,颛王东却对他说道:「风筝,我们已判决对方有罪,罪孽应当受到裁决,你已成为道人,更应懂得此理,放心,万物之平衡,言江已经想得透彻,他做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
风筝听后,默默蹲下身体,而望乡站在了她身后,风筝的手指刚触碰到地面,蓦的,无数草木拔地而起,它们拥有灵魂,或贯穿,或绑缚....与大量鬼卿纠缠在一起,而望乡能力顿开,所有草木皱化,而被草木接触到的所有生灵,顿时失去了大量生机,一瞬间像老了数十岁,纷纷落下空中。
还是没有人去触碰言江,可那位首领却带着一帮鬼卿跪爬到了言江面前,他们不是贪生怕死,再不济,也有数十位至强者压阵。
那首领跪在言江面前,说道:「我们此意,并非认命,待会会动用全力,但我以鬼卿主长身份求您一件事,我们虽有罪,家族亦有罪,可孩子无罪啊,您不要怪罪于他们。」
言江威严正气道:「鬼卿知此事者,十五岁之上,十年内有罪,十五岁之下无罪。」
鬼卿众人大拜道:「多谢言公子!」「言公子,今日虽要拼个你死我活,但对您,我服!」
说罢,所有鬼卿飞到了高空,大量的气场叠加在一起,顿时产生了数道寡亡之境之息,寡亡之能具备王姿,而曦之众人,并无寡亡之境者,所以从此来看,已是输了。
正此时,黄牛车上,叶开然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看向天空嘁了一声,说道:「不见美人儿是真糟糕,不过....像这种时刻,不
正是我叶大公子出场的时机吗?嘿嘿嘿...」他刻意做了几个小动作,引得所有人将目光都看向了他,接着,他如圣王登场,在空中做了不知多少姿势。
闻媛看着就烦,大喊道:「叶大变态自恋狂,要上就上,你装什么呀!」连闻洁都朝着叶开然吐舌头,做鬼脸,一脸嫌弃的模样。
「嘁,黄毛丫头。」
空中的鬼卿惊道:「叶开然?那家伙是叶开然啊!」
「哦?」叶开然对上空问道,「认识我?」
「谁特娘的不认识你!」
「奇怪了,我每次都是斩草除根呀,怎么还有人认识我?啊?难道是因为我的风流吗?」
「杀了他!」所有的寡亡之术落下,足够毁天灭地,风筝惊慌道:「怎么办,那种程度的攻击,连当初的游盛也不过如此吧。」
叶开然突然顶着能量术,插入了光芒之中,片刻后,空间发生了扭曲,万物像是被吸入了一个特殊的「点」,而且极快,十几息的功夫,天空中的所有可以被定义的「物」,全部消失了。叶开然落到黄牛车上,靠着边,向下问道:「喂,言江,走不走啊。」
「走」言江平静道。
「等等,言公子」公子哥又说道,「您可否护送我回都。」
「不必」言江飞回天空,并再说道:「公子小心,一路往北,莫要停。」
那黄牛再次驶入云霄,而那三人劫后余生,错愕地待在原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