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铁镇闲逛着的众人,一齐感受到了木子云那瞬间觉醒的戾气,但又迅速的消失了,别人都没当回事,也没见到镇里有什么动静,只有方天慕特意朝着木子云的方向走过去了。
而大榕树下,木子云双手被一个类似藤条的东西缠在了一起,双腿笔直着站着,低着头 ,阴沉着脸,头发和衣服上都有水渍。只见着葛远提着个浇花水壶,擎到了木子云头顶,左左右右的在洒水,木子云的脸色像碳一般黑,心情恐怕也是糟糕到了极点。
葛远嘴上还懒洋洋地嘀咕着:“渍...年轻人,凡事不要冲动,随便释放自己的戾气,可是会在这片土地上吃大亏的,我拿这静心壶给你清清心,现在有没有感觉很舒服啊。”
“我舒服你个祖宗啊....”木子云磨着压,狰狞地抬起脸来,“快把小爷放开!”可惜,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将手上的“藤条”挣开,一番努力之下,力气都快用光了。
“渍,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嘛,你瞧瞧跟你来的这位漂亮丫头,人家就懂事的很...”
木子云嘴上依旧骂骂咧咧,心里却在揣测手上的东西,他不止一次想要尝试化虚,但是浑身火能不能施展,仿佛自己刚用热水烫过了全身,身体温热而疲乏,越想用劲,就越会没有力气。终究是逃不脱,木子云也越来越安静,抽搐着脸,憋出个笑容来,说道:“我说...远儿哥?行了,别浇了,我不闹腾了。”
“哟...还是清心壶管用呵。”葛远对自己手里的宝贝很是信任,他认定木子云的心已经静了下来,所以一抬手把那藤条一般的东西解开了,刚要说话,木子云的拳头猛地冲了过来。
在打铁镇的众人再次感受到了木子云爆发的戾气,但转瞬又消失了,大家都不知道木子云在搞什么名堂。
而大榕树下,木子云趴在地上,双手被藤条拷在头顶,葛远坐压在木子云后背,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此刻脸上多了几分疑惑,说道:“渍....怎么还是安静不下来啊,我说小子,你心是有多燥,要搁别人身上,就算是兽族里的狂暴家伙,被这清心壶浇几下,也能安安静静了,你小子一言不合就对我到了深仇大恨的地步了?”
“可恶...”木子云不甘心地说道,“你这东西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厉害。”
“哦,你说那降妖绳啊,它和清心壶是配套的,好厉害的”葛远似是回忆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初也被捆过,废了好大功夫才逃脱了,有了这两个东西,就算是妖魔来了,也能降住。”
“哦,你怎么逃的。”
“简单啊,只要你心里彻底平静就行了,它就自己开了,任何的恶意都是不行的,我年轻那会儿,心浮气躁,也吃了不少苦头啊,嗯?”葛远看到木子云忽的全身松软下去,把脸给他掰过来后,看到木子云一张木讷脸,毫无表情,看来是在努力地让
自己心平气和。
“额...”许久之后,木子云放弃了,“不管用,我觉得自己够静了啊,我心里真真不想对你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了...”
“.....”
“....”
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葛远嘁了一声,说道:“小子你别懵人,你要是真没想法,那东西早就自己开了。”
木子云一脸委屈,他方才真的打消了对葛远动手的念头,而且心中不断劝服自己,让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看开就好,但是降妖绳到底是没有解开。正当木子云愁苦之际,一只白净的手,放在了降妖绳上,二人同时抬头,木子云看到了一把黑刀,葛远则看到了一张俊俏而冰冷的脸,方天慕来了,他出手之时,已经在吞噬降妖绳上的能量。
而看到方天慕后,木子云立刻安心了,不由得哼笑了一声,一脸阴笑地转回头来,看着葛远心里都发怵,结果....
大榕树下,木子云蹲着,方天慕坐着,二人都背靠着树干,方天慕一脸黑线,冷到了极点,木子云埋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而木子云的两只手和方天慕的右手被降妖绳捆在了一起,至于分不分得开,从方天慕额头上淌着的热汗就看出结果了,尽力了....
葛远蹲在两人面前,单手托着头,一只手拿着跟狗尾巴草,时不时挑着二人的头发,嘴上说道:“渍...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吗?我说咱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哦,何必对我这么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