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嘴硬!”木子云直起身来,一脚踩上了少年的肩膀,冷喝道:“我那奴隶对于你们来说,不应该是外人,他叫做黎生,你可认得?”
“你混蛋!你竟敢对我族长不敬!”少年情绪变得极为愤慨,他咒骂了十多句,最后呵笑着冷道:“你别妄想能舒服的死去了。”
“他还真是族长啊,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管你信不信,他的确是我收服的奴隶,多日前,我的仇人昊罕,他是个天生水体的家伙,也不知找了什么法子叫来了黎生帮忙,说是要擒住我,带回族里研究,我觉得那家伙会有大用,就破例收了他做奴隶,怎么?他没跟你们说吗?”
“什么?是你...你撒谎,你不是...”少年惶恐道:“你不是早就被我族长杀了?”
黎生在那日趁机逃走之后,果然去追上了昊罕,把他烧的干干净净,回到宗门后,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被个十七八岁的小鬼轻易打败,甚至还被当做了奴隶使唤,只得编造说,自己随那昊罕去看了,那小鬼不过是个普通凡人,自己一恼之下把两人都烧成了灰,他的族人怎么可能不相信。
“额哈哈哈哈!”木子云踩着少年的肩膀,仰头大笑,接着低头,加足了脚力,俯视他道:“看来我的奴隶很要面子啊,也罢,你若是不信,我便带你去亲眼见识见识他的下作模样好了。”
“你再敢侮辱...”少年没说完,就被木子云扛到了肩头。
木子云的出现,并不是只有少年一个人发觉,本职守护海岸的“祝融之子”族人也察觉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那少年的“多管闲事”,也对少年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
这几位守护海岸之人,正闲散地靠坐在张方桌前,平日里的玩乐也只有摇骰子。
正玩得起兴,忽的有一人砸落到了方桌上,那几人跳起了身,一看骰子都碎了,赫然大怒道:“黎殊!你这小子又攒了什么鸟气,撒在外人身上还不够,惹我们作甚!”
刚说完立即就觉察到不对,看那黎殊无力地躺在碎木屑中,全身涨红,脑子蹭的转动起来。不料,未及反应,几人脖颈上就多了条火流,木子云在其背后冷道:“耍花招,会死的,都给爷老实点。”
说罢后,木子云嘁了一声,原来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把火刀,一个苍迈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也要老实点,不然你会死的更快。”
“哦——是吗?”木子云转过身去,抬起手来,背后的老者眉头一皱,直接划刀而下,干脆利落,此一刀足够翻出木子云的五脏六腑。
然而,现实却不似老者心中所想。
木子云完好无缺地站在他面前,而老者手中火刀已残缺不堪。
老者疑道:“好硬的身体。”接着抛去了火刀,点出了一指,万千火能聚于一芒点之上,可穿山河铁峰,木子云挺直胸膛,任凭那老者点来。
老者冷吸了口气,被引起了兴致,怪问道:“你是哪门?师从何处,学的是什么手段,身体为何硬到了此等地步,哦?莫非你就是前些时日在海域里的新起之秀,那个唤作...唤作颛王....什么的新人?”
“颛王旭、颛王东?”木子云心中说道:“好久没见到那两兄弟了,以他们的手段,应该在别处也闹腾出了一番名堂吧。”
木子云笑了一声,说道:“我实在没有功夫跟你们废话,这样吧,你们随我去找到你们的族长黎生,像你这种实力的,可以一用,都跟我出海去吧。”
“莫说你是外人,踩了衡山地就该死,就算是我族内之人,也不知是说见族长便能见的,罢了,我且快些夺了你性命,免得扰了族内人的休息。”那老者又开始使出手段。
木子云脸上一片阴暗,几息时间后,衡山响起了一道撼山动地的爆炸声,连此刻正在房中休憩的黎生与妻子稚卿也被惊醒过来。
海岸边上,烧成了火海,木子云从三四个遍体鳞伤的人中走过,一把抓起了黎殊,扛到了肩上,朝着衡山内走去,侧头忘了一眼那不省人事,重伤着的老者,阴沉道:“我且留你们性命,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