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乌塔拉,正是人类,是梁溪院的地藏主,他现在是乌塔拉的仆从走狗!”
“什么!”木子云惊愕道,“你别胡说,他...梁溪院虽然和我不相好,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做!”
“真的,要不然祥也不可能会被打败。”风筝幽幽的说道:“祥可以吸噬生灵的生机,却应付不了已死的亡魂,那些亡魂早就没了生机,有的只是怨念,祥的能力似乎一直处在混沌的境界,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失败,他一直很强,他不可能会败的。”
木子云哼了一声,偏过头去,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愿,他说道:“他也不可能永远保护你,而保护你的也不可能只有....算了,我先走了,你这家伙就乖乖藏在这好了,要么就睡一觉,睡醒了,我就提着你的好祥儿回来了!”
方起鹤拦住了木子云,“你身体倒是好了,但是乌塔拉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我们方家的文献里虽然关于乌塔拉的不多,但只要有的,都无一例外的说着它有多强,并且你别忘了,他身旁还有条蛟龙,如果我没判断错,那蛟龙是要比乌塔拉更加高级的兽类——帝王蛟,即便我跟着你一起去,也不会是两头恶兽的对手。”
“可我还是会去的,一路上我见了许多人类的尸骸,我虽然天生是个罪人,但还是有作为人的良心,不灭了乌塔拉,誓不罢休!”
方起鹤一脸难色,木子云一笑说道:“方叔,你已经帮了我足够多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您帮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请您去汪图城的东南角上烧一个纸人,纸人上写着一个名字,叫做:风扬儿。”
“汪图,已经毁了。”风筝悲痛的说道,“只有我逃了出来,我要为爷爷以及汪图报仇,所以才来到了乌塔拉的地方。”
“我知道”木子云背对着风筝,抬着头望着乌塔拉宫殿的方向,默默的说道:“但那始终是一个家,一个能让漂泊的亡魂归根的地方!”说罢,木子云飞向了天空。
“唉”方起鹤叹了口气,转头对孙宫止说道:“你我恩情已了,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如果你无处可去,方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孙宫止满头白发垂在肩上,幽幽说道:“可笑的是,我的审判之镰竟然对兽族也是公平的,兽族中的善类也被天使所接受,我可能为这场战争出不了多大的力,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让我跟着你吧,直至战争的结束。”
“好!”方起鹤点头应允,又问向风筝,“你跟我们走吧。”
“不了,我等他回来。”
“等不到呢?”
一阵沉默过后,风筝微笑道:“那就去找他。”方起鹤没有再迟疑,与孙宫止一起消失在了天际。
“乌塔拉!”木子云在天空怒吼,霎时,雷电与火焰在高空交织在了一起,掀起了兽族宫殿的地皮。
而广琅琉璃岛的人类与兽族彻底开战,战争到白热化阶段时,兽族进攻的势头忽然冷了下来,并向海上逃去,打恼头的人类们,根本想不到这是兽族的诡计,纷纷乘胜追击,大量的战士坐船飘进了海,大陆上,只剩下了如牧野居民那样的普通人,修行者寥寥无几。
兽族在海上沿着条诡异的路线前行,人类搞不清它们的名堂,只按照自己对海上能量面的认识来追击,终于,人类自己走进了牢笼,他们进入到了能量面的死区,不熟悉路线的人类十面围城,再也走不出海域。
之后,兽族在人类的眼前嚣张讥讽的回到了大陆,疯狂的屠杀一切能见到的生灵,那是广琅琉璃岛最黑暗的一天,也是暗礁大陆真正要复苏的日子。
“你叫什么!”乌塔拉与蛟龙站到了空中,乌塔拉遥遥望着木子云,继续说道:“我就要记起你真正的名字了!”
“是吗?”木子云的背后忽然生出了两只巨型翅膀,一只为世间至烈之火凝聚而成,一只为泯灭一切的雷电高度压缩凝出,他的身边旋转着两样东西,雷魂与火珠,“既然你认为三千年前的那个人是我,那么,我就让你再体味一样千年前死亡的滋味吧。”
“雷!”木子云抬头向天一吼,随后咏唱道:“瞬生,瞬死,雷电啊,请作为我手中的圣光,为世间的杂碎,打开那扇地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