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沉默不语。
自然是不敢过去的。
这种情况下,再擅长伪装的人,也会露出马脚,因为做贼心虚。
顾傲霆啪地挂断电话。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顾凛来。
这一等,就把顾傲霆的气头等过去了。
他脾气就那么一阵,来得快,去得也快。
脾气上来时吓死个人,脾气下去后,就开始多方面考虑,得顾全大局。
顾凛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不跟他硬碰硬。
果然。
顾傲霆冷静下来后,对顾北弦说:“资料先放在这里,等会儿我再看。你回去吧,这事我回头找阿凛,好好问问。他现在嘴受伤,不方便说话。”
顾北弦眉眼清冷,“顾董这是打算大事化小?”
顾傲霆苦笑一声,“即使是阿凛做的,我又能怎么着他?他是我儿子,我顶多训他一顿,总不能报警把他抓走吧?他已经三十多岁了,那么大个人,我也不能打他一顿吧?他身居要职,本职工作做得也不错,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撤他的职吧?”
顾北弦眼底闪过一抹讥诮,“这是小事吗?”
“这事不小,但也不算大。阿凛在我屋里装窃听器,可能就是好奇,没有恶意。”
顾北弦冷笑,“顾董真大度,连这都能忍。哪天他骑到你头上撒尿,你是不是也要忍?”
“他倒是没撒过,你撒过。你小时候骑我肩上,尿了我一脖子,我都没舍得凶你一句。”
顾北弦被气笑了,“姑息养奸,你就可着劲儿地惯着吧。”
“我还真没怎么惯过他,惯你和南音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