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光伴着夜色淌下来。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性感好看。
他捏了捏她手上的婚戒,缓缓往下。
一片冰晶轻轻地砸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化成一滴水,泪状般地滴淌下来。
鹿之绫猛地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双手按在他绵麻质地的衬衫上,紧闭的双腿屈立而起。
见状,薄妄低笑一声,宠溺地再度吻上去,薄唇停在她的嘴角,浅尝,又辗转。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他盯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她没有挣扎能力地注视着他的眼,任由自己被他突飞猛进的手段带去一场感官狂欢的游戏。
汗湿长发。
窗外世界被冰雪倾覆,窗内,空气闷热得昏昏沉沉。
鹿之绫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薄妄在落地窗前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陪着她坐在地上看窗外的雪景。
鹿之绫沉默地看着在风里摇曳卷曲的雪,听他在耳边道,“一个星期了,你还是不肯松口。”
“……”
“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骗我,还真是为我好。”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
现在的她,宁愿被天天关着锁着,都不再骗他一句,也不再施舍给他一个笑容。
鹿之绫抱着屈起的双腿看着外面,好久才道,“我们都倔,所以真实的我们只能互相折磨。”
薄妄侧目看她,眸光深得恨不得噬掉她的灵魂。
他抬起手,指尖顺着她小了一圈的脸往下描绘,声音极哑,“我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够?”
“……”
“我真就比不上一堆死物?”
他有些不甘地问道。
鹿之绫已经不想再解释,她说过她爱不动了,不是他做得比一堆死物多她就能继续有力量爱下去,更何况,他从来不懂那堆他嘴里的死物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薄妄不放过她,俊庞逼近她眼前,“我请假,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们说,闹矛盾的情侣出去旅游一圈就会和好。
“你不累吗?”
鹿之绫凝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大雪,声音微凉,“你那么喜欢围着你转的我,现在天天看着我这个样子,你不累吗?”
闻言,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指尖继续在她被雪光映照的脸上抚摸游走,“不累。”
“……”
“大不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道。
鹿之绫坐在那里,褐色的眸动了动,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眼神清凉如水,没滋没味,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他索求的是她的全部热情,现在,他索求的只是她在身边……
退步了呢。
可她怎么感动不起来?
“为什么这么看我?”他盯着她问。
鹿之绫收回视线,继续看向窗外的夜雪,嘴唇微张,淡淡地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羡慕你,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而她,不行。
“……”
薄妄心口一窒,手指从她脸上收回来。
良久,他又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怀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