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着说的,可落在李山的耳中字字都冒着寒气。
“让薄少在我的地方受了气,我哪敢说麻烦。”
李山的脸比纸还白。
薄妄的薄唇停在他的头旁,笑意更深,“对啊,我在你的地方受了气,你说怎么办呢?”
“您、您消气……”
李山抖得更加厉害。
蓦地,他像是做好什么决定,咬了咬牙,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就往楼梯上冲。
“砰。”
一声巨响。
李山在众目睽睽下跨过楼上的玻璃护栏就跳了下来。
人重重砸在落地灯上,压下无数碎片,当场昏厥过去,鲜血自身下汩汩而出。
“……”
众人呆呆地看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薄妄侧目看了一眼,淡漠入骨,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半晌,他捏着绒线花放到鼻下挡了挡血腥气,慢条斯理地道,“一点小事而已,李老板还真是想不开。”
说完,他又随手将两朵绒线花扔过去。
鲜血浸染花瓣,煞气顿生。
李山被保镖带了下去医治,地上的血迹被立刻拖干,一众经理们已经站都站不住了。
一场好好的总决赛最后以李山满身的鲜血收尾,不对,还没收尾。
保镖同一众经理在现场摆出一排的电脑,开始调监控,给现场的人做实名登记,确保每朵绒线花都能对应到人。
季竞拿起一瓶路易十四朝着薄妄走去,在方口酒杯里倒了半杯递给薄妄,小心翼翼地供着,“妄哥,别跟这帮废物动气,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