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晴平时跋扈得要死,真被她盯上能脱层皮。
鹿之绫伸手捏了捏耳朵,嘴角浅浅勾起。
“是啊,我运气真好。”
……
阳光不冷不热地落在江北城,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车窗掠过一路的树影。
“我只是去看望一下病人,你不用陪着我。”
鹿之绫坐在后座淡淡地道。
姜浮生正咬着一个红豆饼,说话含含糊糊,“不行,大少奶奶,你行动不便,老太太让我贴身照顾你。”
鹿之绫也不好再说什么,老太太给的人起码比薄家其她人给的好,毕竟老太太在意她的肚子。
在生产前的这九个月里,不会对她乱来,只会紧张她。
车子停在一家私人医院前。
鹿之绫被姜浮生扶着往里走,穹顶的光照下来,照得地面格外明亮。
两人走过拐角,旁边的门里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薄先生,使用鞭子需要控制力道,不然很容易反伤自己……抱、抱歉,我太啰嗦了,我现在就给您包、包扎。”
鹿之绫现在对“薄”这个字敏感,闻言不由得侧目看去。
门半掩着,一个医生戴着口罩、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替人包扎,双手发抖,而被包扎的则坐在他的对面。
从鹿之绫的视角看去,看不到男人的真容,只看到他恣意地跷着腿,黑色的裤腿裤线熨烫得笔直,伸出的手骨节修长,虎口处血肉模糊。
药水几乎是淋在伤口上,鹿之绫却连男人压抑的呼吸都没听到,似乎根本不觉着疼。
是薄妄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定睛看去。